藍塵如同誤入羊群的惡狼,他心中懷有殺戮,下手毫不留情。鄒清涵心理扭曲地針對和使絆子,已經將藍塵逼到了邊緣。他不願聽藍與的,忍什麼,向這個世界妥協嗎?
藍塵揪住兩個人的衣領,狠狠地對碰一下,兩個人都倒在原地。盡管他孤身一人,卻所向披靡,旁邊的人只能伺機踢一腳在藍塵的肋骨上。可盡管如此,但藍塵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體內的龍血已經燃燒起來了,他已經真正成為一個言龍者了!在言龍者面前,他們真如渺小的蜉蝣。
於震軒按住藍塵的肩膀,厲聲說道:“藍塵快住手啊!這裡可是修羅兵場,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這世界無情,也會汙染曾經善良的人的仁心,人會變得更無情!
“修羅兵場?那也怎樣?誰能奈何我!”藍塵的心靈已經被龍血略微汙染了,他回過頭冷冷地瞪了於震軒一眼。
龍血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是神賜的寶物,是違反規則的存在。卑微、孱弱的人類靠著這個,戰勝了力量傾天的龍主,推翻了觸角遍及全球的龍侍王朝,開闢了全新的世界。
但它同時也是禁忌的技術,會滲透使用者的心智,就像生長的荊棘,如果心智脆弱,不能堅守正道,它最終會長滿整顆心髒,遮住陽光,從此心只會嚮往黑暗。
蘇子旭曾經在沖擊一字的時候就險些被龍血汙染,進境由此延遲了一年。
於震軒簡直被此時的藍塵嚇到了,他“大開殺戒”,就像鷹捕小雞仔一樣,眾人無力抵抗,都被打倒在地。鄒清涵簡直難以置信,他沒料想但藍塵竟然這樣肆無忌憚,在傳說中的修羅兵場都能這麼放肆。
他是一個環衛工人的孩子,為什麼像生來的君主?
鄒清涵作為主使,藍塵自然不可能放過他。這已經不是藍塵第一次打他了,藍塵甚至都有點順手了。正當藍塵的拳頭掄過來的時候,有身穿軍裝的幾個男人正疾步走過來。
鄒清涵心如明鏡,頓時鬼哭狼嚎起來,叫聲之悽厲,甚至有些誇張。
“住手,誰在那裡放肆?!”一道渾厚的聲音如電閃雷鳴。藍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捏住了手臂。那隻手就像堅硬的鐵鉗一樣,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藍塵一時掙脫不開,下一刻,那隻手略微發力,藍塵就像被十個人扯了一下,他連抵抗都不能做到,就狗啃泥式的平拍在地上。
藍塵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他抬頭看過去,發現於震軒恭敬地站在那個中年人身後。中年人虎背熊腰,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不怒自威。
“長官好。”四周響起恭敬的聲音。
“在有外號稱的‘修羅兵場’,也敢私自毆鬥,尋釁滋事,報上你的編號!”男人眼睛一瞪,藍塵就感覺渾身被鋼針紮一樣。這一定是修羅兵場中位高權重的主兒,訓人的時候如此威風凜凜。
“首長好,我是來自仕炎中學的選送生,暫時沒有編號。”藍塵爬了起來。
“修羅兵場本沒有權利替貴校收拾刺頭、清理門戶,但你現在是修羅兵場的一份子,且已經影響到了其他人的利益,我現在就可以處罰你!”
“可是,是他們先動手的!”藍塵不是悶葫蘆,從前或許是,但現在的他絕對不是。他不遑多讓地說道。
室外白熾的閃電撕裂天穹!浩蕩的風雨正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