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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兵場』
第七章——是他要見我
刑罡的臉上逐漸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出手越發淩厲,就像不斷劈砍的刀劍逐漸劈出致命的刀鋒。他開始反客為主,由原本固若金湯的格擋防守轉化為長驅直入的進攻。他雙手如同開合的閘刀,毫不留情地攻擊著藍塵。藍塵漸漸處在了下風,他的力量很快就會耗盡,到時就只能乖乖被刑罡踩在腳下了。周圍的軍神隨從也露出了神往的笑容,他們的臉龐上露出了明顯的崇拜,顯然是對這驍勇的軍神的景仰。
藍塵終於支撐不住,防守露出了破綻。刑罡眼疾手快,抓住了這個破綻,一拳狠狠轟出,打在藍塵瘦弱的胸膛上,藍塵悶哼一聲,就飛身出去倒在地上。
但是,他在倒在地上的時刻竟然露出了笑容——那種得意的、志得意滿的笑容。藍塵一個漂亮的彈身而起,身形還未站定,就如鋒銳難當的利槍刺出,身子悍然暴沖。刑罡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但隨即也收心專注應付。
藍塵已經不是當初乳臭未幹、稚氣未脫的少年了,他和魔鬼做了交易,掌握了禁忌的技術,獲得強橫的力量。他若一往無前,何人敢阻?
藍塵體內的血液在意念的催動下漸漸沸騰,開始高速流動在四肢八骸,他漸漸感受到自己的血肉越來越飽滿,彷彿蘊含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藍塵一躍而起,這一躍簡直要碰到了天花板。刑罡還來不及驚訝,藍塵就俯下身子到了他的身前。如果仔細注意藍塵的拳頭,可以發現他的表面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角質層,看上去既堅硬又粗糙,就像堅硬的鐵甲。
土元素之力!
藍塵拳頭狠狠轟出,伴隨著空氣被切割的刺耳聲音,眼看著就要轟在刑罡的胸前。刑罡左手掏出一個鋒利的軍刺,分毫不讓地刺了過來。
藍塵不避反進,一側身險之又險地躲開刑罡的軍刺,那一記土元素之拳卻沒有絲毫停滯,拳頭砸在刑罡的胸膛上,可以看到一層土黃色的光暈氤氳開來,刑罡只感覺一輛大型的打樁機或者是挖掘機馳騁過來,碾過他的胸膛一樣。他連力氣也使不出來,就這樣被打飛,重重摔在地上。刑罡甚至於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看起來他的傷可不小。周圍的軍神隨從瞠目結舌,他們還不能接受這戲劇性的一幕,這簡直是神轉折,誰能想到一秒鐘前還佔盡上風的刑罡下一秒就灰頭土臉地趴在地上。
藍塵笑了笑露出了八塊潔白的牙齒,這姿勢簡直拉風極了。藍塵揮了揮拳頭,心說這龍文用來裝逼撐場面可真好用。
“說了,別擋我的路。這一次我可沒有說什麼中二話哦!”藍塵心說從前自己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自己的黑歷史,如果自己的故事寫成書,那一段情節也絕對是作者的黑歷史。
藍塵剛要邁步離開這個地方,他得先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然後才能盡快和楚若離相聚。
“你不許走。”刑罡踉踉蹌蹌地爬起來,語氣勉強地說道。
“手下敗將是沒有資格對勝者提條件的。”藍塵平靜地說道。
“有人要見你一面。”刑罡無奈地說道。
“那你他孃的倒是說是誰啊!”藍塵覺得耳朵都要被他們的臺詞磨出繭子來了。
“是我。”一道威嚴、低音炮的聲音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與此同時,藍塵還聽到皮鞋踏過地板的腳印聲——有人從門外來。
隔間的大門半開著,門被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推開——為什麼藍塵可以確信他們是保鏢呢?因為他們都戴著黑色墨鏡這麼黑的天戴墨鏡腦袋是秀逗了嗎?),黑西裝,這簡直是保鏢的造型標配。藍塵猜都能猜得到,保鏢的身後才是真人不露相的大boss!
他穿著寬松的風衣,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藍塵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氣勢就頹了下來。就像洩了氣的氣球,就像被抓住把柄的孩子,就像斷了尾巴的灰狼,因為——他是楚若離的父親,楚迎。
藍塵心想不知道廣大男同胞見到岳父或者疑似岳父的人都會沒了脾氣、失了鋒芒,反正他就是這樣。他的眼神直視楚迎平靜的目光,竟然有一種微不足道的自卑,他下意識地避開了楚迎的目光。
刑罡等人也恭敬地站在楚迎的身後,楚迎並未理睬藍塵,徑直走到沙發邊上坐下。藍塵僵立在原地,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要見他的人可是楚若離的父親,他總不可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這裡吧!但看著楚迎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酷模樣,藍塵也不想湊上去熱臉貼冷屁股。
“怎麼?不敢面對我,怎麼不過來坐?”楚迎看著藍塵一動不動,這才說道
“是。”藍塵的口氣也無形中放老實了不少。他乖巧地在楚迎面前坐下,低下頭去,就像等待發落的重刑犯。
楚迎抬眼瞥了他一眼,突然站起身來,一拳打在藍塵的胸口。藍塵除了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痛楚,還有一陣懵。這拳打得太狠了,楚迎簡直就像是打打殺殺的老混混一樣,出手力大氣沉。藍塵抬頭看向楚迎,才發現楚迎雙目滿滿都是一點就著的怒氣,他的脖子漲得通紅,就像奓毛的獵豹一樣。藍塵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了這個身份顯赫的商業精英,因為他泡了商業精英的寶貝千金?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楚迎忍著氣坐了下來,“我女兒,若離究竟在哪裡?”
這一聲質問對藍塵來說比剛剛打的那一拳還狠,他頭暈腦脹,楚迎在說什麼他根本就聽不懂。楚若離不是應該在那個星空蔚藍大海邊等著自己嗎?
不對,楚若離遲遲未到,難道是真的發現什麼意外嗎?
“你還想裝蒜嗎?你是天生的演員嗎?”楚迎暴喝一聲,刑罡不得不過去撫了撫他的肩膀,來讓他的心情平靜一些。
“楚叔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這麼稱呼你,但我真的是毫不知情。若離如果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