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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夢花語』
第十一章——戰一下嘶吼)
藍塵抬眼看了看兩個洋洋得意的黑幫男子,看著他們普通的臉龐上閃爍著嘲諷的、不屑一顧的笑容。
他好累啊!無論怎麼樣做,所有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嘲諷我!強迫我撕下這苦苦支撐的偽裝!這麼多年我都在默默地努力,我一切都要拿到最好,每天廢寢忘食地苦讀,每天忍著身體極限帶來的痛苦鍛煉格鬥!每次父親喝罵我不要命的時候,我都會在心底歇斯底裡地大吼,“我t不想和你一樣沒有出息啊!我要……變得更強,生活在所有人仰望的目光中!”
真讓人惱火啊!你t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的!你真的……讓我憤怒之至啊!
藍塵用手倚在地板上,強撐著身體讓自己站起來。他怒目圓睜,掰動右手食指。旋即,他以雷霆萬鈞之勢甩出淩厲的鞭腿,擊中那個黑幫男子脆弱的小腿,雙手像兩門鋼炮一樣探出去,抓住一個男子的肩胛,膝蓋如同流行一般撞向男子的鼻骨。還在忍耐小腿傳來巨大疼痛的的男子根本無暇去防護藍塵的攻擊,他在準備去應接藍塵的攻擊時,視線突然昏昏欲墜、墜入黑暗,他的鼻骨頓時折斷,巨大的疼痛和鋪天蓋地的鮮血開始刺激他的神經!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刺穿這依舊吵鬧的夜晚。一個黑幫男子因為受到重創,失去力量地癱倒在地,臉色因為徹骨的疼痛變得猙獰可怖!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三秒之間,另外一個黑幫男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藍塵的手已經橫亙在他的瞳眸前。
蒼白的手掌撞擊風而摩擦出悽厲的聲音,像是少年歇斯底裡的嘶吼!藍塵甩出右手,讓那個黑幫大漢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用手防護!
這不過是個假動作。
藍塵在那一剎那,迅速甩出腿,直接踹踢向黑幫男子脆弱的頭顱!巨大的撞擊讓黑幫男子如同彈簧一樣飛射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讓黑幫男子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嗡嗡作響!
真是好可怕的高中生!這麼狠辣、這麼兇殘的格鬥技術,實在讓人心有餘悸!兩個黑幫男子的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了這個想法。
那是當然,藍塵曾經嚥下酸澀的淚水和煩躁的汗水,賭上了死也要打敗教練的決心,在格鬥訓練中不斷突破潛能,沖到自己的桎梏!
這一切的一切,只為了別人那嘲諷的眸光……徹底消失!
藍塵從口袋裡抽出手機,他有條不紊地喘息著,在這麼短時間內,連貫地爆發出這麼負荷的格鬥動作,還有沒有一點熱身的準備,讓藍塵的身體有點透支。這一連串看似簡單粗野的格鬥動作,在運用到兩個成年壯漢上,對於只有十七歲的藍塵來說實在是頗有難度。
他開啟通話的介面,正在撥打報警電話。一連串忙音在持續著,像是藍塵頭頂冰涼的月光。
只有撥通這個電話就好,屆時這個衚衕周圍的派出所警察就會傾巢而出。這樣子,就可以將那兩個黑幫男子繩之以法。況且以藍塵現在的精力,把若離送到醫院又把童樺送回家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通話開始計時,藍塵看到通話計時到第三秒的時候,正準備把電話湊到耳朵接聽。剎那間,世界彷彿如同倒塌的城堡一樣墜落,世界慢慢變黑,像是沒有被一絲陽光照到的角落,那麼黑暗又那麼潮濕!藍塵的頭顱似乎要爆碎開來,共同和這崩潰的世界入葬!
那個身材較為纖弱的黑幫男子,終於從黑暗中摸出一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鐵棍。這種利器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經常用來作威作福的工具。但顯然這根鐵棍與其他的與眾不同,鐵棍上包繞著一些凹槽,凹槽上密佈著含有刺激人的神經的毒粉!這種可怕的設計,究竟是混混還是某個黑幫的幫眾持有,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小心!——”一道因為恐懼而變形變得無比扭曲的聲音響起,震顫了這個只有一點點吵鬧的衚衕。似乎周圍的土牆都在微微顫抖。原本就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若離,因為逐漸地失血臉色蒼白無力,她的大腦已經區域性缺氧,像是油盡燈枯的模樣。接著昏暗的燈光,若離模糊而又戰慄的視線還是捕捉到了藍塵清秀的臉龐。
她並不記得藍塵是仕炎中學文學社的社長,她只知道自己和藍塵在仕炎中學有過幾面之緣。若離對於藍塵還是頗有些好感的,她賞心悅目於藍塵的溫柔、藍塵的不動聲色,似乎一切就算再過糟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總能緊緊握住事態的發展,不讓它輕易滑落。
看到那根可怕如同死神的獠牙的鐵棍擦過風而爆裂出悽厲的聲音,這聲音似乎觸動了即將昏迷的若離全部的感知。她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張開,冷汗急速分泌,像是天雷浩蕩五雷轟頂一樣,若離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似乎就要死了!因為……那個男孩好像要死了!
若離驚撥出聲,像只受驚的兔子。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鐵棍帶來的巨大沖擊還有毒粉的迅速傳播和侵蝕,藍塵手中象徵著勝利的鑰匙的手機滑落。那滑落的剎那,伴隨著藍塵頭顱滲出的猩紅的如同龍的胎血一樣的鮮血流淌。手機掉落在地,外殼瞬間摔碎,電池飛出,螢幕裂碎!殷紅的鮮血漫過手機,還有那一聲讓兩個黑幫男子如釋重負的身體墜落聲!
藍塵跪倒在地,這麼生猛暴虐的攻擊方式,讓藍塵沒有一點兒防備。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現在藍塵好疲憊!就彷彿已經夜以繼日日以繼夜地不停工作,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疲憊。
逞什麼英雄呢?!傻逼吧你藍塵,你很努力很努力去做這一件事情,結果你還是搞砸了!砸得非常徹底,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現在你們三個人都得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