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定在泰祥帝面前,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泰祥帝的無恥行為。
泰祥帝沒料到皇后敢這樣對他,鼻子都氣歪了,抬手指著皇后大罵道:“放肆,你居然敢這樣跟朕說話,以為朕不敢重罰你嗎?”
皇后似乎沒聽到他的怒罵,反而笑了。
重罰?再重的懲罰她都受過了,還能怎樣?
泰祥帝看得一愣,這個女人是發瘋了嗎?居然不怕,還笑?
皇后其實長得很美,這麼一笑,也頗有傾城之姿,此刻在泰祥帝的威壓之下,反而襯得這笑顯得更加的明媚。
“皇上,臣妾知道您敢罰,臣妾要求不高,懇請皇上能讓臣妾把話說完,說完之後,您要怎麼罰請便,臣妾絕無二話。”
這番話,皇后依然是笑著說完的。
泰祥帝生生被皇后的話噎住,他嘴角抽了又抽,愣是沒有想出應對之語來,索性兇巴巴地朝皇后吼道:“那你就說,快些說,朕倒要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渾話!”
他說完抬起腳,想踹小杌子,結果踹了個空,才想起那小杌子早就被他踹到牆角旮旯去了。
哼!泰祥帝轉身往椅子走去,黑著臉坐下,等著聽皇后說話。
皇后朝他福了一福,正色開講:“皇上,臣妾的姐姐與先帝兩情相悅,情深似海,這個事實一開始您就是知道的,您為甚麼就不能正視,正確面對呢?
是,您被姐姐深深吸引,可這只是您的一廂情願,與姐姐何干?
再說,先帝鍾情姐姐在先,姐姐心悅先帝在前,凡事要講個先來後到,作為先帝最疼愛呵護的幼弟,您難道不能為了先帝做出一些讓步嗎?”
皇后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向泰祥帝拋來,讓他應接不暇,一張臉越來越臭,幾近發怒的邊緣。
“俗話說強摘的花不香,皇上自幼習學,也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在這件事上,您太糊塗了,臣妾更糊塗,當年知道這件事時,就不該包庇皇上,而應該拼力反對,把皇上從錯誤的道上拉會正路。”
泰祥帝沒料到皇后說著說著開始自我檢討起來,立刻喝住了皇后:“少來對朕進行說教,朕用不著你來教導!”
皇后被他吼得頓了頓,才再度開口:“皇上,臣妾小時候最喜和姐姐一起玩耍,每天和姐姐幾乎形影不離,姐姐曾戲言,臣妾就是她的“小尾巴”。
姐姐對臣妾很好,有好吃的先緊著臣妾,有好衣料先滿足臣妾,得到好的小玩意也讓給臣妾先玩,現在想來,臣妾算是個忘恩負義的歹人,沒有第一時間向姐姐坦誠,反而欺瞞於她。
臣妾對不起姐姐,愧對姐姐。”
皇上不准她說他,那她便說自己吧。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
泰祥帝前傾身子,手指抖著指向皇后厲聲威脅,你要是膽敢把這事說出去,朕絕對饒不了你。
正沉浸在對姐姐愧疚中的皇后,猛然抬起頭,一字一句地回答泰祥帝:“皇上,您若是再做對姐姐不利的事情,臣妾就是舍了這條命也得阻止您,就讓世人來評評理,你該不該這樣做!”
“你好大的膽子,你要尋死朕不攔著你,難道你就不為珩兒考慮一下嗎?”
對於皇后的決絕,泰祥帝感到有點害怕,這女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順恭良的人嗎?還是他結髮多年的妻子嗎?他怎麼感覺這皮囊裡住的是另外一個人了呢?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皇后了,因為皇后一直以來對他言聽計從,從不敢反抗他,可是今天,皇后擺明了要與他作對,情急之下,他便把三皇兒給拉了出來,試圖讓皇后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