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父,我與王伯父同去。”舉廉撂下話便去追王澤。
剩下雲霞父女和葦杭,準備向將士們宣講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並分配任務。
等諸事都安排妥當後,一隊人馬來到城牆前向城牆上的西戎兵大聲喊話。
“我們將軍大人說了,若是放了城牆上我們東原的人出城,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商量。”
莫瑟和薩雕自從東原兵退了之後,就大鬆了一口氣。
現在就等著去王城求援人馬的訊息了。
剛才莫瑟還專門問過薩雕,他們派去護送的突圍求援人馬的人大概何時能回來,薩雕說最快都還有半個多時辰。
莫瑟只能懸著心等訊息,只有確認求援人馬安全離開,能把訊息傳遞給大王后他才能真正放心。
結果就聽到了東原兵的喊話聲。
東原兵這次喊話說的是東原話,莫瑟眼瞳一縮,李勇欽好生狡猾,他這是故意要安撫城牆上這些東原囚犯的吧?
聽了親兵的翻譯,莫瑟正想該怎麼回話時,薩雕搶在他頭裡說話了。
“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嗎?”
“回薩將軍的話,你們提出條件來,大家商量,達成一致後,我們將軍大人絕對說話算話!”
薩雕提問後,立刻有個東原兵跑向城牆,離得很近後,用西戎話揚聲回應了他。
這時天色已微明,薩雕居高臨下,能看清楚那個東原兵躬著身,向他拱手,態度十分端正。
他不免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轉頭對莫瑟說:“莫老弟,你說我們現在提出讓李勇欽滾出索坦城,他會是怎麼個態度?”
莫瑟哼了一聲,這還用問嗎?李勇欽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答應?
薩雕這傢伙才是傻的吧?
他把視線投到山谷口,見那些東原兵鬆散地散佈在那裡休整。
昨夜的對陣,也讓東原兵疲累不堪了吧,也好,現在拖著你們,等王城的兵馬一到,你們就死定了。
李勇欽啊李勇欽,饒是你再英明,也不知道從王城到這裡有條捷徑吧?看著吧,只要送信的一到王城,大王立刻點兵出發,前後也就兩三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到這裡,額堤城這個關隘就會成為你葬身的地方!
“那莫老弟趕緊想想要跟他們提什麼條件?”薩雕自己想了想沒有眉目,又攛掇莫瑟想。
莫瑟忍住朝薩雕翻白眼的衝動,不鹹不淡地說:“薩兄,我們什麼都不用想,就這麼拖著他們便好。”
“莫老弟,還是想想吧,沒準我們提的條件李勇欽就答應了呢?”薩雕還兀自沉浸在僥倖中。
“薩兄沒看出來這是李勇欽的詭計嗎?我們不必理會他。”莫瑟語氣有點不太好,對薩雕這樣的蠢貨他很有些無語。
薩雕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很冒火,但現在還要依仗著莫瑟,他只得暗自命令自己暫且忍住,悻悻然地不吭聲了。
城牆沒有反應在雲霞爹的意料之中,他本來也不指望莫瑟和薩雕有所反應,只是為了迷惑敵人,便於那邊掘地罷了,所以早就吩咐過那些喊話計程車兵,喊一會兒就行了。
那些喊話計程車兵見沒人理睬他們,暗自佩服自家將軍大人料事如神,正準備撤走的時候,城牆上有了動靜。
被抵在城牆上的一個東原漢子與身後的西戎兵扭打了起來。
喊話計程車兵們一看,不好,咱的人這麼跟西戎兵打起來肯定要吃虧,於是派了個人趕緊去給將軍報信。
莫瑟和薩雕已經躲進角樓裡,聽到城牆上的動靜馬上往外跑,他們倆現在已如驚弓之鳥,生怕再出什麼變故。
剛出角樓門的莫瑟迎面就被前來稟報的兵士撞了,正好撞到他的傷處,痛得齜牙咧嘴。
那兵士也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外面的東原犯人,只是話沒說完,先被莫瑟的親兵踹了一腳:“你怎麼走路的,撞到莫副將的傷處了,該死!還不跪下給莫副將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