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夜空中月兒圓又大,賽似銀盤,灑下一地清輝。也營造出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浪漫氛圍。
雲霞和葦杭倚靠著高臺的牆垛,共同賞月。
今夜的月色很美,很有意境,也像李白那句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明詩一樣,氣勢十足。
就著這別樣的景緻,兩人低聲說笑著感興趣的話題,好不愜意。
因為在兵營裡,這會兒還有巡邏計程車兵來來去去,所以兩人只能並肩站著,但是牆垛下的手卻是緊緊的牽著,十指相扣。
他的手寬大溫暖,雲霞的手被包覆在其中,也暖意融融。
從牽著雲霞的手那一刻起,葦杭的嘴角就一直揚起,形成好看的弧度。
手裡握著心愛姑娘嬌嫩的柔荑,耳邊是她黃鶯般的聲音,他的一顆心便像是泡在蜜糖中一樣,煞是滿足。
他不時側過頭去,亮著眼睛看被皎潔的月光籠罩著的雲霞。
這會兒轉頭,他見雲霞兀自說得起勁,就一直沒有打斷她,耐心地傾聽著。
姑娘很興奮,說到高興處還抬起另一隻手比劃起來,時不時地仰臉朝葦杭笑,笑得葦杭心都快酥化了。
“葦杭,你怎麼不說話了呢,都快成了我一個人獨角戲了。”說了好一會兒的雲霞才反應過來,轉頭問葦杭。
“我聽你說,你說話的聲音好聽,我聽著都醉了。”
葦杭張嘴就來了句甜言蜜語,猝不及防地把雲霞給撩到了。
她紅著臉暗戳戳斜睨了葦杭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葦杭這傢伙進步神速,才幾天時間,就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說的話總是那麼讓人舒服,聽了身心舒暢。
雖然臉上是嬌嗔的神色,雲霞的心裡卻是心花怒放。她用手指在葦杭掌心裡撓了撓,不依不饒地提出抗議,非要葦杭也說。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不要唱獨角戲,你快點說!”
“既然雲霞有令,葦杭自然遵從。那我可就說了?”葦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著回應雲霞。
雲霞一樂,點頭道:“這還差不多,說吧,我準了。”
“我們早晚要成親的,不如你現在叫聲夫君來聽?”葦杭湊近雲霞低聲說。
雲霞的臉立刻升起紅霞:“誰要叫?不叫。”
葦杭心情大好,笑著接話:“是你讓我說的,結果我說了你又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很委屈的好不好?”
雲霞一把從他手裡抽出手,叉著腰,氣鼓鼓地說:“我讓你說這個了麼?”
“那你不願意叫夫君,我叫你夫人總可以吧?夫人莫生氣了,我只是想早些練習,以後就不生疏了。”葦杭假裝害怕,一邊道歉,一邊伸手重新捉住了雲霞的手。
不過他的眼底浮動著笑意,剛才雲霞叉著腰質問他的樣子太可愛了,搞得他都想再逗逗她了。
雲霞哼了一聲:“葦杭,我發現你學壞了,公然敢打趣我了?我得給你立立規矩才行。”
話是這麼說,她心裡還是為葦杭高興的。葦杭的成長經歷讓他太過於早熟,在壓力之下養成了老成持重的性格,平時顯得不苟言笑,少了少年人的活潑,這幾天卻像是突然轉性了,成天樂呵呵的,還經常耍寶。
“夫人儘管給我立規矩,夫人定的規矩我定會守的。”說完,他還哈哈笑了兩聲。
自從向雲霞表白之後,葦杭那叫一個心情燦爛,整天就跟活在明媚的春光中一樣,笑聲不斷,好像要把前些年缺失的笑都集中補上似的。
雲霞挑了挑眉,狡黠一笑:“你確定都能遵守?不怕我獅子大張口,給你定特別難做到的規矩?”
把頭搖了搖,葦杭又來了句甜言蜜語:“你是我最善良最可愛的姑娘,自然不會為難我的。不過就算有難度,我也願意為你去做到。”
嘖嘖,這傢伙那好聽的話又來了,貌似有些招架不住了。
雲霞酸了,又甜了,酸酸甜甜的好刺激。
一時沒有說話,葦杭倒先催促起她來:“怎的不說了,是捨不得跟我立規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