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鉞還恬不知恥地說西戎人拿著他爹的性命威脅他,他才不得不答應到邊城來害雲霞爹。甚至厚顏無恥地請求雲霞爹的原諒。
“大哥,我只是答應了他們,到了邊城,保證了安全,我便會一五一十的跟您交代的,請您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李永鉞腆著臉對雲霞爹胡說八道。
大家豈能不知道這是他睜眼說的瞎話,尤其是雲霞,恨不得衝上去踢他幾腳。
雲霞爹深呼吸了兩下,捏著鐵拳轉身怒喝道:“夠了,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從知道真相的那天起,我便和你恩斷義絕了!”
看到李永鉞,不,應該是丁永鉞那張臉,雲霞爹就覺得噁心。
這個人就是他的殺母仇人之子,這個人的爹孃就是毒蛇猛獸,可憐了他的爹孃,為這家人付出這麼多,卻被恩將仇報。而他這些年還掏心掏肺地幫著這家人,真心實意地護著這個人,太可笑了!
他有好幾次想直接掐死丁永鉞,可是雲忠那孩子的臉立馬浮現在他眼前。
霞兒說,雲忠與丁永鉞家的其他人不同,是個好孩子。
他與雲忠接觸不多,可每次回家短短相處,那孩子的天真活波、行事作風,確實讓人喜歡。
罷了,就當為雲忠積德積善吧。
雲霞爹痛苦地閉了閉,旋即睜開,鬆開了拳頭。他在心裡說,從今往後,他和丁永鉞以及丁永鉞一家人,再也不想有一丁點兒關係。
見父親面若寒霜,眼光中隱隱泛起哀傷,雲霞就氣不打一處來,父親的身份地位在那兒擺著,不好直接跟丁永鉞吵罵,可她不同,她可以肆意表達自己對丁永鉞的憤怒之情。
想到此,她便走到父親面前,拉了拉父親的袖袍道:“爹,您別生氣,這種人渣不配您生氣。要不您先坐下,把他交給女兒來審問,如何?”
雲霞爹低頭看了看正仰頭望著他的女兒,小臉上神色堅定,一副胸中有數的模樣。
他現在著實沒有多少心情和丁永欽周旋,而且他莫名就相信霞兒會把事情辦好,遂點頭應了。
於是雲霞走到丁永鉞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丁永鉞被雲霞盯得發毛,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還伸手抱住了頭。
“呸!”雲霞朝他啐了一口,指著他開始罵:“丁永鉞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全家都是白眼狼。我祖父當年好心收留你那個渣爹,給他在將軍府找了差事,安置了住處,還接納了你那破鞋老孃,認了你這個雜種……”
雲霞越罵越快,越罵越解氣,直接把丁永鉞罵了個狗血淋頭,順便問候了他家的祖宗八代。
丁永鉞一家的缺德事,簡直罄竹難書,罵起來完全是信手拈來,幾乎不用去想該罵什麼。要不是還有正事辦,雲霞可以罵他個昏天黑地,罵到口乾舌燥都不帶停。
見罵得差不多了,雲霞及時收住,厲聲道:“丁永鉞,你這個良心被狗吃了傢伙,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不會饒過你們這一家子王八蛋的。我告訴你,我祖父祖母就是在那邊,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丁永鉞這該死的傢伙給威脅了再說。
果然,丁永鉞聽了這一句,一張臉血色盡退,本來雲霞罵他的時候,他就在不斷往後挪,這會兒已經退縮到了牆角,因為害怕,他往後一仰,腦袋砰的一下就撞到了牆上。
雲霞才不理會丁永鉞的哀嚎,上前一步逼問他:“丁永鉞,我勸你最好自己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
“對,若是你不說,我們就把你綁了丟到索坦城外的荒山上,聽說那裡夜間有很多野狼。”葦杭站出來,不緊不慢地幫腔。
“讓你這個白眼狼被野狼吃挺好的,算是回饋你的同類了,也省得殺你髒了我們的手。”雲霞立馬附和葦杭的建議,並向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葦杭朝雲霞點了點頭,又輕搖了搖頭,示意雲霞被生氣,為這種人渣生氣不值得。
雲霞向葦杭眨了眨眼,把視線轉向了父親,故意問父親:“爹,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