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琢磨出味來了,潘永言的話還是值得相信的,按道理來說,大王現在風頭正甚,潘永言也是個聰明人,確實不大會冒著得罪大王的風險來害他,自己似乎是多慮了。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烏其瑪決定向潘永言提個條件,若是潘永言不答應便是有鬼,那自己這得把潘永言抓作人質,挾持他下命令。
主意已定,烏其瑪便開了口:“既然潘大人說得如此肯定,絕不會害我們叔侄,那就拿出誠意來給我們看看,開城門迎敵如何?”
說話時,烏其瑪手裡的刀並沒有拿開,而是繼續抵著潘永言的脖子說話。
此時潘永言的心裡早已把烏其瑪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但是他和沈維玄在人家刀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潘永言略作思索,在肚子裡打起了小九九。
對方的人馬不多,提前對戰的話應該也不吃虧,那就先派蘇光幾個出去挑戰,反正蘇光那小子早就手癢心癢了。
再說,大少爺臉都黑盡了,還是早點把他從刀下解救出來為妙,否則他有個閃失我如何跟老太爺交代?
於是潘永言跟烏其瑪說他同意開城門迎敵。
等潘永言下令之後,烏其瑪才拿開了佩刀,又丟了個眼色給烏塗,烏塗也立馬收回了自己的佩刀,插入刀鞘中。
沈維玄獲得自由後,連忙跳開,直接躲到了潘永言的身後。
“哈哈哈,這樣就對了嘛,回去我一定要跟大王為你們請功。”見達到自己的目的,烏其瑪抬手搭上了潘永言的肩膀。
潘永言忍著給烏其瑪一拳的衝動乾笑了兩聲,對烏其瑪給了自己一巴掌再給顆棗吃的行為義憤填膺,暗暗在心裡記下了仇。
沈維玄卻不能忍,他這個大少爺,一貫只有對別人橫刀相向的,豈能容人對自己不敬。
所以在烏塗湊到沈維玄身邊,要效仿他叔父,也欲跟沈維玄勾肩搭背的時候,沈維玄側身一把捏住了烏塗的胳膊。直捏得烏塗哦喲哦喲的大叫起來。
烏其瑪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沈維玄狡辯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不喜別人拍我肩膀,習慣性地就以為是偷襲,所以就出手製止。沒傷著烏小將軍吧?”
他一邊說一邊眨著他那狹長的眼睛,彷彿很無辜。
“烏小將軍,我們大少爺很真誠的跟你道歉,你不會計較的吧?”潘永言憋著笑,一臉板肅地問烏塗。
兩人一唱一和,氣得烏塗想說的話一下梗在喉嚨裡,臉也憋成了青白色。本來一隻胳膊就受傷了,這下好了,兩隻都痛得要命。
“哈哈,不礙事,我們西戎漢子沒那麼小氣。”見沈維玄和潘永言的態度強硬,烏其瑪便跳出來,軟下身段打圓場。
現在已經讓潘永言同意出兵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烏其瑪不想在小事上計較,以免節外生枝。
潘永言和沈維玄在被刀逼之後總算扳回一城,心情也好轉了不少。
堅固厚重,寬大的城門終於開啟,蘇光帶著他的精銳部隊搶了出去,大門重新關上。
雲霞和葦杭相視而笑,很好,烏其瑪和潘永言算是當了兩隻聽話的犬。
王澤已經安排部署妥當,此刻便等著看對手如何輸得心悅誠服了。
未等自己的馬停穩,蘇光便既不可耐地翻身下馬,昂著下巴,拖著雙戟,對著王澤那邊大叫:“我乃飛天戟第七代傳人蘇光是也,何人敢與我戰?”
說完,趾高氣昂的把雙戟往地上狠狠一斗,挑釁地看著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