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葦杭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拱身一躍,刷的一下便欺近了腫豬頭。
此時腫豬頭的臉被打腫,身上掛彩,已然成了名副其實的腫豬頭。他現在連招架都比較勉強了,所以見葦杭撲過來,忙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大刀砍向葦杭。
似乎早就算到了腫豬頭揮刀的軌跡,葦杭靈活躲過,身形一閃,幾乎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動作的,腫豬頭胸前的直接拽下了他胸前的牛角。
腫豬頭的臉色大變,這牛角里的暗器是他的保命符,最後的必殺技,就這麼給奪走了,那他還有什麼勝算啊?心頭一震,人也跟著撲上來,想搶回牛角。
雲霞瞅準機會直接給了他一棒子,打得腫豬頭踉蹌一下,等他站穩回頭一看,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葦杭已經把牛角扔給站在遠處的小昆子,小昆子抱著就開跑,躲在安全地方去了。
見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搶回牛角,腫豬頭嗷叫一聲,發瘋一樣衝向雲霞,都怪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壞了自己的奪回計劃,腫豬頭怒火燒胸,手中的長刀用勁砍向了雲霞。
雲霞忙舉起大棒子準備格擋,就見一道寒光閃過,葦杭的刀脫手,穩準狠地紮在了腫豬頭舉起的手上。
噹的一聲,腫豬頭的刀掉在地上,他捂著自己流血的手,然後一咬牙拔出自己手中的刀,想用這把刀扎向雲霞。
說時遲那時快,葦杭已經上前撿起了腫豬頭的刀,搶在腫豬頭行動之前先行砍向了他。
而云霞則迅速跳開,才避免了腫豬頭的血濺到自己身上。
葦杭的大刀一落一收,腫豬頭搖晃了下身子,轟然倒下去了,在血泊中掙扎。
想著剛才這傢伙還想偷襲雲霞,葦杭憤然又再補了一刀,這時小昆子衝了過來,他請葦杭把刀交給他,要自己動手殺了這個腫豬頭,為父母報仇。
除了舉廉那一組外,其他組的人都解決了各自要解決的西戎人,除了留下三個活口外,負隅反抗的西戎人都被殺死了。
這會兒其他人都去幫舉廉那一組的忙,陳軍漢在人群后看了看,這麼多人,一人一拳都會把那個死硬的西戎人給捶死,自己就不用去湊這個熱鬧了。
他抬眼一看,原來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在梁縣稱王稱霸的總鏢頭,現在像條死狗一樣倒在地上,便走過去看。
葦杭聽了小昆子的請求,欣然把刀遞給了小昆子。
現在腫豬頭已經是菜板上的魚肉,這刀俎讓給小昆子挺好的。
小昆子握著大刀,小臉上肅穆沉重,嘴唇死死咬著,眼睛瞪著地上的腫豬頭,眸子裡燃燒著仇恨的火苗。
此刻他想起慘死在西戎人刀下的爹孃,他們臨死前的慘狀清晰地刻在他的腦海裡,這麼些年,沒有一天不想起。特別是在黑夜裡,他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汗溼衣衫,痛苦不堪;又有多少次,他回憶起小時候在爹孃面前撒嬌的美好時光,淚灑當場……
這一幕幕就跟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中盤旋,小少年的情緒變得激動,身子也劇烈抖動起來。
葦杭伸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上,起先探查西戎鏢局後,回客棧的路上,他才聽小昆子說起了西戎兵殺害他父母的事情,此刻看小昆子的表情,他便知道小昆子內心有多煎熬多難受。
在這點上他與小昆子是感同身受的。
“小昆子,動手吧,手刃仇人告慰你爹孃的在天之靈。”葦杭攬了攬小昆子的肩頭,語氣堅定地對他說。
旁邊的雲霞伸腳踹了下面前的死狗,見他還朝他們翻著白眼,嘴裡嘟嚕著西戎話,雖然聽不清楚,但可以感覺是在罵人。
於是便對小昆子說:“小昆子,你看這傢伙都這樣了還在憋壞主意,滿嘴噴臭氣,趕緊讓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