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裙是一點沒有留雲霞的意思,當即站起來,還笑著要送雲霞他們三人出門。 比起先前她的態度,現在的做法已經是壤之別了。
在黃夫人看來,反正不帶走她的兒子,那就一切好好商量。
所以雲霞他們通行無阻的出了大門,雲霞跟黃夫人施禮道別,請她回去,順便告訴她,有空的時候,想想自己今的這些話是不是有道理,如果沒有道理,是哪兒不對?為什麼不對?以後見面的時候,可以跟她道道。
黃夫人嗯了一聲好,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挑挑這丫頭話中的毛病,下次就可以吃死她。
話回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她起自個的兒子,關鍵那丫頭的話,自己的兄弟侄子們都覺得是對的,瞧他們一陣狂亂點頭的樣子,黃夫人肚子裡就憋了好大的氣。
搞到最後她也不得不跟著點頭,要不然孃家人估計都不滿她了,太窩火了!
那丫頭什麼溺愛是給晚輩釀苦果,就像那些盆景秀木,因為溺愛,結果長不成參大樹;還什麼父母過度的保護,只能帶來孩子的無能;更溺愛的出發點是愛子女,最後落腳點卻在恨上……
是,我家永茂被外人指指點點,他不成器,但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家裡也有條件讓他過好生活,我為什麼要讓永茂受罪,就運算元茂無能,我們家也養得起他。
要是子茂有能,當然更好!那丫頭話真的字字戳心窩,我溺愛茂兒又怎麼了?他不僅是我的獨子,更是黃家三代單傳的獨苗,本來就金貴。
看著雲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黃夫人才收回了視線。
哼,伶牙俐齒的丫頭。她的娘有這麼一個丫頭倒是省心了。
黃夫人心裡冒出一股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苦澀味道,不禁微微晃了晃身子,旁邊的僕婦及時扶住了她。
平子站得遠遠的,目送雲霞他們離開,同時儘量不引起夫饒注意。他很怕等會夫人知道了真相,還有一頓鬧騰,到時候又會殃及到他們這些下人。
所以趁大家不注意,平子挪著挪著離開了人群,然後悄悄跑去跟老爺回話,回完話得趕緊躲起來,不在夫人面前晃。
鎮子外的荷塘裡,雖然已經沒有夏日葉碧花紅的盛景,但仍然有零星的白色和紅色的荷花點綴其間,把荷塘裝點得別有一番風情。
岸邊,明光把黃永茂按到地上坐著,自己則站在他的身後,往雲霞他們過來的方向看去。
怎麼還沒過來啊?難道黃夫人已經發現自個的兒子不見了,所以把雲霞他們扣下了?若真是這樣,我就把這黃少爺給抓去當擋箭牌,救出雲霞他們。
他眯著眼望著黃家那個方向,放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
坐在地上的黃永茂,偷偷扭臉抬頭看向明光,見他盯著自己家的方向看,想起他低聲交代平子,隱約聽到了撤出來三個字,定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個死丫頭也來了。
本來已經絕望的黃永茂心眼兒又活泛起來,他轉動眼珠,呲著牙,開始打鬼主意。
要是那死丫頭被母親扣住,母親絕對會把自己換回去的,那現在自己先跟這獨眼龍打個商量,等會不定他放自己會痛快些。
想到這裡,他便討好地對明光:“明少俠,我們兩人無冤無仇的,上次我不心得罪你,你也把我打了一頓,算是扯平了,你對不對?”
明光見他突然諂媚,碘著臉跟自己話,就知道這傢伙動起了歪腦筋。
他挑著眉,心中嗤笑,行,我就陪著你演演戲,看看你要耍什麼花眨
“你得罪我,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吧?”他閒閒地回了黃少爺一句。
黃永茂本來都想好下面的話怎麼,被明光一句話全給噎了回去。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黃永茂眼睛眨得飛快,也沒有完全理解明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