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著呢。要姑可是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才會得了這麼好一個女兒,二嫂啊,打心眼裡羨慕姑哪。”
兩人越越開心,都把把視線膠著到了雲霞身上,雲霞娘心中滿是驕傲自豪,二舅母則繼續羨慕不已。
這時,外祖父喝完茶,放下茶盅,又開始這一副對聯。
隔了兩年,他又去了江州,發現第一樓整修一新,對聯也加長了,變成二十四個字。
二十四個字?孩子們產生了濃濃的興趣,都開始在心中猜測是加了些什麼字。
雲霞尤其想知道,這加的字裡有沒有鐵板銅琶和星軺露冕這八個字,如果有,那就有點玄妙了。
在孩子們的催促下,外祖父大聲唸了出來:酒後高歌聽一曲唱大江東去,茶邊話舊看幾許從淮海南來。
唸完後,他笑著問大家,這樣是不是感覺與酒樓更相稱了?
經外祖父這麼一提醒,雲霞把記憶中的那副長聯給拼湊起來了。
酒後高歌聽一曲鐵板銅琶唱大江東去,茶邊話舊看幾許星軺露冕從淮海南來。那八個字,此間確實是沒有的。
她挑了挑眉,唇邊泛起一抹笑,在心裡打了個九九。
智軻站起身,揹著手在屋裡走了幾步。
據二舅母,大表哥是家中長子,是在家境寬裕時出生的,曾經過了一段好日子。
但後來家裡境況糟糕,他的母親又去了,剛開始的時候,大表哥極不適應,結果很吃了些苦頭。
真要起來,他比下面的幾個弟弟遭受的打擊更大。
正如世人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表哥便佔了後一條。好在他挺了過來,而且還很快轉變了角色,擔負起照管弟的責任。慢慢的就養成了如今這種少年老成的習性,尤其是喜歡負手踱步。
完全沒有了少年不識愁滋味的灑脫。
雲霞心中沒來由的一酸,聯想到曾經的自己,在養母的棍棒下瑟縮,跟大表哥一樣鬱鬱寡歡。
坐在旁邊的二舅母和雲霞娘,卻沒有云霞這般的酸澀,她們倆都很歡喜,為智軻而歡喜。
雲霞孃的歡喜是智軻長高了,也長壯實了一些,剛來時他可是瘦得就跟風都能颳倒似的;而且這孩子模樣長得好,俊秀飄逸,長身玉立,與大哥年輕時極像;再有就是他念書用功,深得蕭先生喜歡。
作為姑母,可不得高興高興?
二舅母的歡喜是智軻比以前快樂多了。她感觸很深,這孩子自從到將軍府來之後,緊繃繃的臉放鬆了,也漸漸有了笑容,而且越來越愛話了。
這樣的變化可是太好了,這才是少年郎該有的樣子啊。
“祖父,我還是喜歡先前那聯。”智軻頓住腳,很認真的對祖父。
雲霞見外祖父點頭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也是使得的。只是智軻你跟大家看,為什麼不喜歡第二聯?”
“對,大哥,您講講理由,我反而覺得第二聯跟切合實際呢。”
智軒的話音落,智軫也了,比較來,比較去,他發現自己更偏愛第二個。
智軻看向雲霞和明光,用眼神徵詢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