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杭臉色氣得鐵青,掄著拳頭髮洩著自己的滔憤怒。
一早送完劉老爹之後,葦杭便騎著馬往從北涼方向到西戎方向,那個必經的驛站去等待。
這一等就差不多一個時辰,岳父他們卻並未出現。
算著時間岳父一行人也應該到了,葦杭不禁納悶起來。
岳父一向是很守時的,莫不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他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甚至爬上驛站旁的樹上去張望了下,驛路盡頭連個人影都沒櫻
不應該啊?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妙。
從樹上下來,葦杭便翻身上馬,決定沿著去北涼的方向尋過去。
策馬奔跑,葦杭很快就到了雲霞他們遇到劫紡地方,遠遠的就聽到打打殺殺的聲音。
他下了馬,把馬拴在樹上,摸了摸馬的鬃毛,對它:“悄悄的不要出聲。”
那馬兒就跟聽懂了似的,不再嘶鳴,甩著馬尾靜靜的站著。
好像是主人你去吧,我會乖乖呆在這的。
葦杭便放心的離開了。
這匹馬可是匹好馬,通身棗紅色,毛光水亮,尤其是頸上披散的長鬃毛,如瀑布流瀉,相當漂亮。
而它跑起來速度極快,四個蹄子就像不沾地一樣,離地懸空,颯沓如流星。
它是千里馬也不為過,堪能追雲逐日,故葦杭以追雲喚之。
追雲即便被別人強拉了去,它也會讓那人吃苦頭的。因為它性子極烈,原是舉廉爹花重金買來的,馴服後便只認舉廉爹。
後來舉廉爹把它給了葦杭後,它便只准葦杭騎它,旁的人若沒有葦杭的授權騎到它身上,對不起,它保證把人給甩下來才會作罷。
此刻葦杭沿著樹叢往山坡上爬去,等到了坡頂往下望,正好看到一高一矮兩個劫匪在打雲霞,岳父帶著幾個人正在不遠處廝殺。
葦杭的心就像掉進了油鍋裡一般,哧啦哧啦的燒得疼。
怒氣直接衝到了腦門,拳頭一下捏得緊緊的。
他趕緊看了看周圍地勢,便從山坡上哧溜滑下去,又藉著樹木遮掩迅疾的跑到雲霞身後的,接著一個飛撲,把正要再作惡,踢雲霞的二愣子撂倒在地。
葦杭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腳使勁一掰,聽見二愣子的骨頭咔嚓一聲他才稍稍平息了下心頭之恨。
而那劫匪頭目被突然閃過的青影弄懵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葦杭壓住痛打起來。
葦杭打出的頭一拳就賞在了劫匪頭目的眼睛上,劫匪頭目的魚泡眼瞬間烏青,接著第二拳又到了,他的兩隻眼睛烏青得徹底對稱了。
等雲霞睜開眼睛的時候,劫匪頭目已經頂著兩隻碩大的熊貓眼,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腳也被葦杭出手弄折了。
劫匪頭目整個人歪曲著,顯得巨醜!
雲霞咧著嘴樂了。
再仔細看,他的鼻子也被打歪了,鼻血長流,嚇讓很。
她揉了揉眼睛,徹底看清楚痛扁毛賊的人是明光時,立刻歡喜地叫了起來。
“明光,加油,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明光一邊揮著鐵拳,一邊心疼的問雲霞要不要緊?
雲霞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對明光我沒事,然後便賞了在地上嚎叫的二愣子一記大腳。
此刻耳邊全是兩個毛賊哭爹喊娘,連聲求饒的聲音,他們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葦杭見打得差不多了,便把地上的衣物拿起來把兩個毛賊綁縛結結實實的,交代雲霞看著他們,自己去支援岳父他們去了。
雲霞把兩個劫紡嘴堵上,再找了兩件衣服套了他們的頭,才放心的往母親和雲霄那兒跑去。
拉開車門,見母親和雲霄臉上都帶著紅掌印,正瑟縮在車廂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