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維白沒有繼續追問,他只是雙手一拱,往右一舉,鄭重地:“當然,放眼本朝,蕭先生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儒,完全當得晚生五體投地的佩服。話回來,雲霞不也是蕭先生的鐵膽粉嗎?”
雲霞暗暗咂舌,敢情沈維白剛才是聽清聊呀,不過,鐵桿粉被成了鐵膽粉,他也真是有才。
這麼一想,她便噗一聲笑了起來。
邊笑邊點頭:“是,是,我當然也是蕭先生的鐵膽粉,如假包換。”
“很好,這樣我們也算是志同道合了。”沈維白也笑了。
“不如是心有靈犀。”雲霞衝口而出。
不過完之後,她便後悔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麼好像不太和適宜。
畢竟沈維白是個男生,對著他用上這個詞,不就,不就像是自己在表白麼?
略尷尬啊,她有些想咬住自己的舌頭。
可對面的少年郎卻刷的開啟他的摺扇,搖著扇子晃著頭吟起了一句詩: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沈維白心裡美滋滋的,覺得這首詩很貼合自己的心境,完美詮釋出了自己對雲霞的情愫。
不過除了眼中閃爍流轉著灼灼光芒外,他面上依然維持著一貫的平靜。
而為剛才所言不好意思的雲霞在看到沈維白那炙熱發亮的眼神後,慌亂的低了頭。
沈維白,求求你別再唸了。
某女在心裡哀嘆,覺得沈維白那麼聰明,一定會聯想到什麼的,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笑她呢。
她暗嘲自己,作為一個熟女,對著一個心理年齡比自己很多的大男孩,竟慌亂無措起來。
真是不可思議……
算了,先逃走為妙吧。
“沈維白,我得回去了。”雲霞乾脆提出了告辭。
她雖然抬起了頭,但眼睛卻不敢看沈維白,把視線瞟向了其他地方。
沈維白沒有回答,他心裡實在是捨不得雲霞走,希望她能留下來和自己多呆一會。
於是沈維白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雲霞:“這牆快砌完了吧?”
“啊?”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心緒紛揚的雲霞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那牆快砌完了?”沈維白收了扇子,往那邊一指,重複了一遍問話。
”是啊,過兩就該砌好了。”
雲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些工人們看著色漸晚,已開始拾掇工具材料等,準備收工。
見雲霞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成功留住她的沈維白心中一陣竊喜,決定乘勝追擊,繼續沒話找話。
“雲霞,我不太明白,你們將軍府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分家?”
雲霞抿嘴笑了笑:“還不是因為我那叔叔,死活非要自立門戶,分府單過,我爹拗不過他,只能依了他就分了唄。”
對於分家的理由,雲霞早就想好了,只要有人肯問,她便如此作答。
這樣既能清楚提出分家的是叔叔,又能表達出父親先不同意,後來被叔叔磨得沒法,才同意的。
反正也是大實話,與實際情況是相符合的。
所以心知分府是設計讓雲慧爹鑽了圈套,雲霞起來也是理直氣壯的。
“原來是你叔叔鬧著要分家的。唉,你爹也是長兄難為啊!”沈維白表示明瞭。
他轉頭看著雲霞的側臉,淡笑著:”你祖父去了,你爹便是兄代父職。我早有耳聞,你爹對你叔叔是極好的。”
“那當然,我爹對我那叔叔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寧肯委屈自己,也生怕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