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走後,雲霞獨自躺著床上,頗覺得無聊。
索性閉著眼睛,海闊空的想了一陣來打發時間。
先想到自己被綁架的事,她不免攢起了眉頭。
依稀記得自己被可惡的劫匪打暈前,有弱上了馬車廂尾,因為她當時正好面對車尾,清楚的看到有個人影在那晃動。
沈維白他來的時候,只看見馬車停在原地,劫匪已不知去向。那吊上馬車的人只能是劉校尉派來保護自己的人。
但那身形明顯清瘦頎長,與每次來的車伕那壯實身材是全然不同的,那這人會是誰?會是劉校尉另外派來保護我的人麼?
等會得問下母親,請母親去打聽下,然後自己一定要當面跟壤謝。
念頭一轉,又想到姓丁的身上,不知道去他老家探查的人查到什麼沒有?娘,讓爹回來立刻逐他出府去。
但姓丁的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怎麼辦?雲霞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姓丁的身上應該是有秘密的。
一直以來,她的第六感都比較準確,大概是因為自己心思細膩,看事情比較敏銳,所以促成了對人和事的預測較為精準吧。
還有老太婆,她和丁管家之間不清不楚的,自家那個叔叔或許就是個便宜叔叔,當年祖父很可能落入了她和姓丁的一起設的圈套,被他們算計,以至於白幫姓丁的養了野種,還矇在鼓裡。
思及此,雲霞把眼睛眯了眯,只可惜這裡沒有dna鑑定,否則搞到雲慧爹的頭髮之類的去驗一驗,就一目瞭然了。
所以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那個叔叔到底是不是親的,搞不好,爹念著手足情,會繼續護著這個唯一的弟弟,不忍心與他分家。
唉,一團亂麻,等娘先勸爹,若是娘勸不動他,我便出馬去勸娘口中很固執的爹,不過怕是要費點腦筋了。
翻了個身,雲霞嘆口氣,只能騎驢看賬本,走一步算一步啦。
她是個看得開的活潑性子,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所以也沒糾結多久,又回憶起蹴鞠場上精彩的賽事來。
賽事很精彩,雙方隊員也都拼盡了全力。熱血少年們在場上帥氣的奔跑搶奪,生龍活虎,為看客們獻上了值得一看的比賽。
特別是有幾個精彩的進球,堪稱絕妙,雲霞回憶起也覺得意味無窮。
又想到自己的鼓勁隊,表現也相當不錯哩。估計今後的比賽,各家蹴鞠社都會組織起鼓勁隊,拉到場邊為自家的蹴鞠社加油的!
一不心,自己也算成了弄潮兒,引領了潮流哩,雲霞越想越樂,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沈維白不是也學著我,搞出的鼓勁隊麼。
一提起沈維白,雲霞的心情莫名奇妙的更好了。
實在的,沈維白這傢伙,打鼓的姿勢還真是英氣勃勃,而且他作的鼓曲,改良後真的很好聽。
那在馬車裡,她甫一睜開眼,就見到了沈維白那張俊臉,當時是什麼感覺呢?好像眼前都充滿燦爛的陽光了啊。
那個少年,那雙桃花眼,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沈維白的桃花眼很好看,睫毛濃密細長,特別是笑起來,有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雲霞發現自己竟心跳如擂鼓起來。
和沈維白接觸時間雖然不長,初初只覺得他玩世不恭,還以為是個繡花枕頭表面光生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他內裡還是有料的,根本不是草包。
上次引雲慧與青雲社作法,沈維白可是看得通透徹底,這傢伙實在是太聰明瞭。
像他這般高顏值,高智商,又會玩音樂的少年,對姑娘們來,還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