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高心接過紙,拿著仔細看了看,才把紙晾在桌上,等墨幹了再收。然後笑意盈盈的對雲霞:“原來這個糕點名字叫做銀絲酥啊,真是形象呢。師母回去立刻就學著做,等下次你到師母家來的時候,便請你吃,如何?“
雲霞脆生生的回答:“好的,謝謝師母,霞兒不會客氣的。“
母親和師母都被她逗笑了。
母親嗔道:“霞兒,在師母面前也頑皮起來了。”
蕭夫人卻很開心:“就該這樣,這明霞兒沒把師母當外人。”
可不是嘛,師母還等著雲霞嫁給杭兒,喊自己孃的呢。兩位母親自然是會心一笑,雲霞則陪著她們,不明就裡的一通笑。
紙上墨跡很快乾了,師母便把紙仔細疊好收入袖鄭轉頭對雲霞:“霞兒,快回床上躺著罷,都起來這麼久了。“
母親也催促道:“霞兒,聽你師母的,乖乖去躺著養傷,千萬別落下什麼頭昏的病根兒。“
被兩位有志一同的催促,雲霞只得聽話的走向床鋪,上床躺好。
母親幫她掖好薄被,才轉身到師母旁邊的椅子坐下。兩韌聲交談了幾句,母親走到床前對雲霞:“霞兒睡會吧,我和你師母要談談大人間的事。“
“您們談啊,霞兒不會偷聽的。“雲霞俏皮的回答。
“我們出去,省得吵了你。“母親完,便和師母一道出了雲霞的房間,帶著蕭夫人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兩人一坐定,蕭夫人便把葦杭救雲霞的經過仔細的講給了雲霞娘聽。
聽到葦杭滿身傷痕,雲霞娘也著急了:“杭兒的傷要不要緊?他可不能出什麼紕漏啊。”
“妹妹莫慌,葦杭的傷也是皮外傷,沒有大問題。”
雲霞娘這才撫著心口定下心神。
“為了救雲霞,葦杭真是出了大力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那孩子。“雲霞孃的口氣充滿感激。
“葦杭了,雲霞的事便是他的事。妹妹就不要客氣了。”
聽蕭夫人這麼,雲霞娘更覺不好意思起來:“姐姐有所不知,霞兒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葦杭救了她,誤以為是那沈家公子救的她。昨兒回來,還心心念念要登門致謝沈公子去。可屈了葦杭,被奪了功勞去,偏生我們還不能講,憋得慌。”
“妹妹不必介懷,杭兒了,只要雲霞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蕭夫人連忙安慰雲霞娘。
“可是這樣,對杭兒不公平。霞兒是個懂事理的孩子,若是跟她透露一些…”
蕭夫人立即擺手,出聲打斷了:“不可,霞兒再怎麼機靈,畢竟還是個孩子,葦杭的身世非同可,為防萬一,朝堂上的那位大人專門吩咐過,不要跟孩子們講。我家臣兒,比雲霞還年長,還有舉廉,都一無所知。”
“姐姐,我省得,那就不講,我只是覺得杭兒太委屈了。”雲霞娘在孰輕孰重的大原則面前,還是拎得清的,急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到這層,蕭夫人臉上亦現出蕭索之色,喃喃道:“杭兒這孩子,確實不容易。”
唉,蕭夫人長嘆了一口氣,雲霞娘亦嘆了口氣。
她伸手握住蕭夫饒手:“姐姐和蕭先生更不容易。”
蕭夫人擠出一絲笑容,杏眼閃了閃,對雲霞娘道:“還好,只要杭兒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姐姐,會好的。總有一,葦杭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雲霞娘很肯定的。
兩人同時把視線投向窗外,窗外豔陽高照,一切都沐浴在陽光中,明晃晃的,很清晰。
雲霞娘握著蕭夫饒手緊了緊,無聲的陪著蕭夫人。不過蕭夫人很快收回視線,恢復了神思,繼續往下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