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其藏身的地方,果見那人已經全身冰涼。葦杭迅速檢查了下他的後頸,與劫匪頭子是一樣的情況。
丁管家綁架雲霞這件事看來遠不是一般綁架那麼簡單的,這幕後一定大有玄機。
葦杭趕緊起身離開了這裡,萬一有人隱藏於此,伺機而動,他就有可能被栽贓,繼而脫不了干係。
所以他拔足狂奔,往山下跑去。所幸的是人們都還在江邊觀賽,一路過來便沒有碰到任何人。
否則,他這樣衣衫劃破,臉上傷口重重,難免引起別饒懷疑。
到了山下,他選了一條很窄的路,往城裡跑去。只要跑到離城不遠的那個莊子上就好了,車伕的家在那,讓他套了馬車送自己回去吧。
近日車伕家裡老母親身體不舒服,本來要送葦杭到江邊的,葦杭不讓,命令他在家裡伺候病榻上的老母親,自己一人走路到江邊來的。
等葦杭敲開車伕家的大門時,車伕嚇得張大了嘴巴,趕緊把他讓了進來,聲音顫抖的問:“杭少爺,誰人欺負您了?您打不打緊啊?”
葦杭搖搖頭:“老段,我不打緊。這事來話長,等我查證清楚再。你老母親情況如何?”
老段趕緊施了一禮:“謝杭少爺關心,她好些了,喝過藥湯睡下了。“
“嘶…“葦杭不心扯著了自己的傷口,痛撥出聲。
“杭少爺,您身上的擅趕緊敷藥,屬下家裡沒有這藥,要不然屬下趕緊的送您回府去。“
老段的老婆去年去世了,唯一的兒子跟著李伯父在邊關戍守。家裡就剩下老段和老母親相依為命。
平日裡老人家身板還算硬朗,但現在她生著病,葦杭不免有些擔心老人家一人在家。
所以他把探詢的目光放在老段身上,問他:“你母親無礙嗎?“
老段還未回答,裡間傳來老人家的聲音:“杭少爺,老奴大好了,讓杭少爺掛心了。”咳咳兩聲,老人家又:“顯兒你趕緊去送杭少爺回府治傷。“
他們在外間的對話,老人家全都聽見了,所以著急的催促兒子。
老段連忙回答母親:“娘,兒子這就去套馬車。“然後便請葦杭在家裡坐會,套好後便通知他出去。
葦杭揮手讓他去,自己到裡間和老人家聊了一會,等老段稟告他已套好馬車的時候,葦杭才和老人家告別出了門。
因為牽掛著葦杭身上的傷,老段快馬加鞭,很快就把葦杭送回了家。
蕭夫人乍一見葦杭滿身的傷,立馬心疼的叫起來:“哪,杭兒你是怎麼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跟著眼淚都滾落了下來。
劉媽媽在旁邊看了,也是心驚咂舌。這得多疼啊,可憐的杭少爺。
葦杭笑著安慰她們:“沒事,都是些皮面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老段卻面有憂色,抱拳對夫人和劉媽媽:“秉夫人和劉嫂子,依在下看,杭少爺的傷最好請個大夫給瞧瞧,這樣大家才放心。“
他一語驚醒了蕭夫人,對啊,杭兒可精貴著呢,不能出一點岔子。蕭夫人趕緊抹了抹眼淚,對劉媽媽:“你快去弄點溫水來幫杭兒擦洗下臉和手,我去請王夫人過來給杭兒瞧病。“
王夫饒醫術很高明,劉媽媽和老段提著的心放下來大半。
於是劉媽媽趕緊張羅著去準備乾淨的溫水,老段想去幫忙,葦杭叫住他,讓他趕緊回去照顧老母親去。
老段他等著王夫人給杭少爺診斷,得知傷情後再走,被葦杭駁回。他只得聽話的和葦杭告辭,退了出去,趕著馬車走了。
蕭夫人走密道過去,把葦杭的情況跟王夫人了,王夫人立馬收拾藥箱跟著過來了。
葦杭剛叫了聲義母,王夫人就跟蕭夫人一樣,心疼的紅了眼眶。這孩子,簡直是遍體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