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是第幾次轉頭看雲霞時,沈維白見到雲霞在和那個男童話,雲霞眉眼柔和的樣子讓他竟移不開視線了。
接著就看到雲霞和男童往人群外擠去。
沈維白轉過頭來,心裡有些沮喪。再看江面上的龍舟賽,覺得有些提不起興趣來了。
他愣了一會神,決定也擠出去看看雲霞和那男童去幹甚麼?
於是轉身奮力往外擠,好不容易擠出來,卻看見讓他驚心的一幕。
沈維白趕緊往馬車停靠的地方跑去,男童剛才是從那邊被帶上馬車的,雲霞也應該是被弄進馬車去了。
沈維白立即飛跑過去,向周圍的車伕打聽剛才那輛馬車去哪兒了?
在那兒的三個車伕都搖頭表示不知道。沈維白轉了轉眼珠子,伸手從懷中掏出錢袋子,拿出隨身帶著的銀票,朝三人揚了揚:“你們好好想想,剛才還有個穿紅衫的姑娘,她是不是也上了馬車?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給一張銀票,一張是十兩銀子呢。我數三聲,不就算了。”
完,一邊盯著三個車伕,一邊作勢要把銀票收回。
那三個車伕互相遞了個眼色,看在重金之下,決定告訴沈維白。
他們扭捏了一會,在沈維白要喊出三之前,推出一個車伕來回答:“那個,我們仔細回想了下,剛才是有個紅衫姑娘好像上了一輛馬車,往那邊走了。”他抬手指著山路。
與男童所上的馬車方向不一致,沈維白皺了皺眉,眼神犀利的盯著車伕問:“沒打誑語?要是我以後查出是假的,本少爺饒不了你們。”
那三個車伕都指發誓沒有謊。沈維白把銀票甩給他們,又拿出一張大聲問:“誰的馬車可以讓我僱用下,給一張銀票。“
稍遠處傳來一個車伕的聲音:“少爺。我的可以。“
沈維白立刻跑過去,跳上馬車指揮他往那邊追去。
再這邊的葦杭終於追上了馬車,他一躍而上,吊在了馬車廂尾上,此時大頭正在用繩子把一直掙扎的雲霞給綁上手腳,而云霞嘴裡已經被塞上了汗巾,來喊救命都喊不出來。
那汗巾又餿臭不堪,燻得雲霞差點掉眼淚。她用師父教的掃腿招呼劫匪,劫匪費了老大的勁都把她綁不上,一氣之下對著她的腦袋敲了一棒,雲霞感到頭上一陣巨痛,漸漸失去了意識。
在昏睡前一秒,雲霞心裡被巨大的恐懼佔滿了,完了,今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大頭剛鬆了口氣,這個娘們太他孃的能折騰了,真他孃的不好對付。他伸出肥胖的手擦了擦汗,猥瑣的瞟向雲霞,奸笑出聲。
哪知這時車廂門被砰的一聲拽開,大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記飛腳給踢到角落上,後背狠狠地撞在車廂的木柱子上,疼得他當即哀嚎出聲。
前面的劫奮聽得頭兒的鬼哭狼嚎,忙問頭髮生什麼事了。
大頭還未開腔,就見一個怒氣衝衝的黑臉少年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剛才扒著車廂尾的葦杭,往車門挪動的時候,從車窗簾子縫隙正看到劫匪拿著大棍子打雲霞,然後雲霞便倒在凳子上沒了動靜。
葦杭覺得這一棍子是敲在他身上的,心如刀割一樣疼,眼睛冒出來的火都快要燃燒起來了。所以他一進車廂,就像復仇者一般,使出最大的力氣,給了劫匪一個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