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量好毒計後,丁管家次日便在自家宅子裡召見了那劫匪頭目。
劫匪頭目綽號叫大頭,進了丁宅後便點頭哈腰的跟在丁管家身後,隨丁管家到廂房去了。
丁管家自顧自坐在了主位上,朝著旁邊的凳子努了努嘴,悶聲讓大頭坐。
“謝謝丁爺賜坐,的還是站著吧。”大頭圓胖臉上的肉頭鼻子一聳一聳的,彷彿在聞銅錢的味道。但是心裡又怕丁爺怪罪他還未得手,萬一生氣要收回任務,那錢就到不了手了。所以在丁管家面前露出極力討好的笑,這不,丁爺賜坐他都表現出不敢坐的恭敬。
他不坐,丁管家也沒有再喊他,架起二郎腿,鼻中哼哼幾聲後,拿眼睛掃向大頭。
“大頭,爺交代的事你他孃的放在心上沒有?”
大頭連忙應道:“丁爺,您交代的事,的哪敢不放在心上,只是,還是向上次的跟您彙報的一樣,她,她出門都有很多人作陪,實在是找不到時機下手啊。”
“蠢貨,找不到時機,你們不知道製造時機嗎?大頭,你他孃的這腦袋裡裝的是腸子嗎?狗東西,一點腦筋都不會動。”丁管家越越氣,朝他淬了一口。
大頭伸手抹掉飛濺到臉上的口沫,陪著笑臉,諾諾道:“丁爺息怒,的正在想辦法。再您上次也發了話,讓我們不急,慢慢來的。”
“爺現在改主意了,要越快越好。”丁管家厲聲喝道。
大頭陪著笑,連聲應是,只能在心裡嘀咕抱怨,您倒是一句話,改就改,擺明了是在為難爺我,他孃的,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爺也不會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你。
丁管家換了條腿翹腳,狹長的眼睛斜睨了大頭一眼,冷笑了兩聲,突然就換了副面孔對大頭話,語氣也放緩了些。
大頭,爺是看你可憐,才把這美差交給你的。你現在手緊,難道還不想要銀子?罷了,爺一片好心你不領情的話,老子立馬交給別人做,有的是人排隊想幹這一票。”
“丁爺,別,大頭一定不會讓丁爺失望的,不出五,保證把那丫頭給綁到手。”
為了銀子,大頭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急忙跟丁管家拍胸膛。
“那老子就再信你一次,第五上就是端午節,最遲你必須在端午節那給老子完事交差。”
“丁爺,的記下了,您且看的的吧。”儘管大頭此時頭皮有些發麻,腋下冷汗直滴,後背僵硬,但嘴上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這才對嘛。”丁管家站起身,對著大頭的肩膀猛的一拍,直拍得大頭一激靈。
其實丁管家選中大頭來幹這事是有原因的,他了解這傢伙愛財如命,膽也大,還是個缺心眼,什麼事直來直去,極好糊弄;而且大頭守道上的規矩;再者,丁管家把他的家庭情況摸得通透徹底,時不時拿他的老婆孩子來事,還有意向他透露了自己和惠妃的關係。
如此一來,丁管家甚覺放心,篤定這傢伙不敢出賣他。若是大頭失手被抓住,或是日後翻案,都不會查到他丁某饒頭上。
等大頭緩慢轉身後,發現丁爺正直愣愣的看著他,別看他平日裡膽兒很肥,但接觸到丁爺這種目光,竟讓他瞬間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丁爺,您,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大頭膽戰心驚的問。
這個丁爺,一慣的喜怒無常,而且和宮裡那位惠妃有關係,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大頭在他面前,總是很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