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霞幾人從農莊打道回府時,已經是黃昏了。邊的晚霞染紅了際,景色甚美,坐在馬車裡的雲霞心情也甚好。
莊頭這個人貌似還不錯,看得出來莊戶們都是真心實意的誇他。除了嬸嬸那些極品親戚外,眾人對他的口碑其實挺好的。
只是他那個老婆,雲霞就有點嘖嘖了。話多鴰躁不,還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對雲霞母子幾人還算客氣,對家裡幫忙的那個村婦就換上了另一副臉孔,對人家呼來喝去的。
給她們開門和帶路的瘦少年,原是莊頭的侄子。送別她們時,在雲霞的追問下,告訴了雲霞那村婦的情況,原來她是莊頭的一個遠房表姐,死了丈夫,又無兒無女,就投靠寄居在莊頭家,被莊頭老婆當作免費勞力差使。
莊頭老婆愛財又貪便宜,嘴巴討厭,但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她不喜那村婦的主要原因,就是覺得村婦寄居在家裡要花她的錢。
雲霞只能心裡呵呵了,不過,這般奢財的人,若是自己讓農莊賺進大把的銀子,那莊頭老婆估計會把她奉為上賓的。
她慶幸的是莊頭總算不是丁管家的人,丁管家想像整治酒樓那般對付農莊恐怕就不容易了。
“霞兒,你在想什麼呢?”母親看著抿著嘴思考的女兒問。
“娘,我在想農莊的情形比酒樓要好,接下來就是打理好農莊,賺多多的錢。”雲霞笑答。
聽女兒這麼,母親覺得她一定有了好主意。
“好,霞兒最有辦法,放手去做,娘一力支援!”
雲霞脆生生的答應:“好啊,娘,霞兒一定不辱使命。”
她的話音一落,雲霄便拍著手:“給姐姐點贊。”
把母親逗樂了,摸著他的頭:“也給我的霄兒點贊。”
……
第二,丁管家便收到農莊傳來的訊息,但具體雲霞母女有啥動作,他卻是不清楚的。所以吩咐了媳婦家那些親戚們,暫時按兵不動,聽他的命令再行事。
反正剛長出的麥苗,他都讓莊頭那個愛錢的傻老婆找人給齊齊割了,補種的粟米種子也是長不出苗的,嘿嘿,到時候有的是好戲看。
他陰險嬉笑,眯縫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在心裡冷哼:“想跟爺鬥,看爺弄不死你們。”
此刻正坐在學堂裡的雲霞突然打了個噴嚏,旁邊的舉廉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她,想什麼卻又不知道什麼,最後抿了嘴,俊朗的臉上一片灰暗之色。
他喜歡的姑娘近在咫尺,可也遠在邊,他們終是有緣無分了。
坐在雲霞旁邊的瑤華,今穿了一件粉嫩嫩的短襟,配上紫紅色煙羅裙,恍若一朵嬌花,靜靜地開在一隅。
瑤華當然也知道賜親之事,今早上見到自己時,竟滿臉羞紅,與平時大大咧咧全然不同。
瑤華確實是個好姑娘,可是自己的心現在已被雲霞佔滿,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哀莫過於心死,瑤華,我的熱情已消失殆盡,只能對不起你了。我可以娶你,但可能不會喜歡上你,這或許會成為今後我倆的悲哀……
他眼神無光,如若老僧入定。而內心卻很不平靜,正酸澀地咀嚼著無法言的痛苦。
先生講完一段課程,讓大家休整休整。學生們立刻呼啦啦往外跑去。蹴鞠社的隊員們自然圍攏在一起,想繼續談談接下來的第二次賽事,要如何應賽得勝。結果發現他們的主心骨,隊長王舉廉壓根沒來。
石文彬便轉回來找舉廉,從窗戶上望見了他,正呆呆地坐在桌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舉廉兄怎麼了?他很是納悶,正欲張嘴叫舉廉,卻見先生先朝舉廉打了招呼。
“舉廉,跟為師出去走走,為師有話要問你。”先生對舉廉。
“是,先生請。“舉廉站起來對先生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