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雲霞母子三人只帶了一個下人,便低調地出門去了。
而老太婆和丁管家一早就湊到一起,在房間裡密謀要整治下雲霞母女。
老太婆咬牙切齒地:“卿哥,特別要治治雲霞那個死丫頭,她氣得我心窩子疼,你要為我出氣。”
丁管家眼裡兇光畢露,對老太婆點頭:“那是自然,也該讓這死丫頭長點教訓了,爺不發威,這兩娘母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
老太婆臉上堆了笑,正要話,慶貴嬉著臉來稟報雲霞母子三人出門去了。
丁管家回了聲知道了,讓慶貴繼續盯著,便打發他出去了。
“哼,多半是去借錢了。”老太婆些幸災樂禍地。
丁管家卻摸著下巴,轉著賊溜溜的眼睛思索著。他可不認為老大家那個懦弱內向的女人會去找外人借錢。
“八成去農莊了。酒樓無望,想到農莊去看看有可取的沒櫻”他對老太婆。
還真是被老奸巨猾的他猜準了。
“去農莊,對了,到農莊,卿哥你為甚麼不去把農莊攪和攪和,也像酒樓一樣,給她來個大大的排頭吃。難道你想就這麼便宜了她?”老太婆恨恨道。
丁管家臉上浮現出陰森森的笑容,他攤著手:“農莊她能得到什麼好處?再,我怎麼會輕易放過她,自然會讓她在農莊也吃到苦頭。”
老太婆聽了這話,便知道他早就有所安排,立即諂媚誇他:“卿哥,就知道你是最有辦法的。”
丁管家得意大笑:“那是自然,論頭腦,我丁某人遜於何人?”滿是一副信心膨脹,下他最聰明的自大樣。
而被他們唸叨著的雲霞母女,此刻正坐在馬車上往農莊趕去。
馬車已經駛出了城,在城外的土道上賓士,略略有些顛簸,但車裡三饒心情極好,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農莊離京城不算遠,在城外西北方向,背靠著一座山,那座山是京城附近最大最高的一座,沒有之一。
車上,雲霄趴在窗上便不肯把頭縮回來,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外面的風景。藍花窗簾子頂在他的頭上,襯得他的胖臉更加可愛,雲霞好不容易才忍住伸出“魔爪”去捏那肉嘟嘟臉蛋的。
唉,上次答應了他不捏他的臉,總要話算話吧。
無奈的她也湊過去,緊挨著雲霄也往外看。一路上景色如畫,夏日的田野中,莊稼長勢特別喜人。麥子已經長得綠油油了,風一吹來,麥浪翻滾;還有些方塊地空著,娘那是剛播下種子的粟米地,還未出苗;然後便是間雜著的蔬藏,有農人在田間辛勤勞作,而家裡的垂髫兒在旁邊玩鬧奔跑;遠處的農舍掩映在竹林樹木之汁…
這景緻有種自然質樸之美,著實迷人。雲霞興致高漲,便對雲霄:“霄弟,咱們來形容下這車外的風景,詩詞不限,一句也行,如何?”
雲霄聽姐姐這麼,也興趣盎然,咧著嘴:“好啊,好啊,姐姐您先來。”
“那好,來。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雲霞在孟浩然的詩中摘了兩句。
母親點頭笑:“很合適呢。霄兒該你了。”看著一雙兒女對詩,母親也湊起了熱鬧。
雲霄搔搔頭,歪著頭想了想:“有了,田夫荷鋤立,相見語依依。”
“也很妙,霄兒真不錯。”母親誇獎他。雲霄臉笑成了一朵花。
“娘,要不您也來兩句?”雲霞攛掇母親。
雲霄跟著起鬨:“對啊,娘您快點念,霄兒洗耳恭聽。”
“你們兩個,是成心的吧。娘好多年都沒念過詩了,也不知道還能想起來不。”母親有些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