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是大夫人交代必須給的。”二哥直接把銀子塞給了她。
她又把銀子放回櫃檯上,堅持不收。後面跟著的兩個廚娘也上前去,趴在櫃檯邊一口同聲地:“先生,這銀子我們不能要。”
雲霞娘指揮著剩下的人依次排好隊,領取工錢。魏泰趕緊擠到三個廚娘後面排好,翹首等待著拿錢。和他一夥的幾人,見大勢已去,也跟著魏泰一起擁到前面。
排好隊伍後,雲霞娘朝櫃檯走過來,聽見那喚作繡孃的廚娘正和二哥在推讓,便走入櫃檯內,以命令的口吻對她:“繡娘,你一定要收下,否則夫人我不能心安,明白嗎?”
“大夫人,您現在正在困難上,奴婢不能為您分擔,這銀兩就算奴婢的一點心意。您大可心安,因為奴婢這麼做是存了私心的,是希望大夫人能早日重開酒樓,可以還讓奴婢在這當差。”
“我們和繡孃的想法是一樣的,大夫人您就依了奴婢們吧。”另外一個廚娘如是。
“大夫人,也算的一個。”跑堂的在後面高聲劍
“還有的。”和魏泰不對付的雜役應聲。
“的支援大夫人!”“的也是。”……
一時之間群情激動,連魏泰那夥人都不得不跟著虛應了幾聲。
雲霞娘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誠懇地告訴大家:“你們的一片深情厚義,夫人我甚為感激,將永遠銘刻於心。但是,這些銀兩對現在的酒樓來,無異於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大家還是都聽我的,權且把銀兩收下,否則我更覺得有愧於大家,好好的酒樓斷送在我手裡,竟然連大家最後的工錢都不能支付,傳出去我有何顏面見人?”
二哥接過話頭繼續勸道:“大夫人所言極是,另外將軍大人若是知曉此事,一定不會允許欠大家的工錢,所以還請大家依了大夫人,別讓她為難了吧。”二哥完話,朝眾人鞠了一躬。
見這位管賬先生都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不敢再多了。繡娘抹著眼淚接過了二哥遞給她的銀子,讓到一邊去了。
接下來,其他兩個廚娘都默然接了銀子,也徒繡娘身邊,三人互相扶持呆站著。
魏泰接了銀子便揣進了懷裡,和二哥應付了幾句,又朝大夫人施過禮,便抬腳往酒樓大門走去。
他那夥剩下的人,紛紛拿了銀子告辭而去。走出酒樓大門,見魏泰在拐角處等著他們,於是一擁而上,和魏泰匯合在一起,等著魏泰拿主意。
魏泰此時一臉輕鬆,痞笑著:“走,咱們去找丁管家,告訴他這個好訊息去。”
他見其中一人面帶愁色,便拍了那人一下:“孃的,方大頭,你苦著臉幹甚麼,不是應該高興起來麼?”
被喊作方大頭的那人吶吶開口:“怎麼高忻起來,這酒樓沒有了,咱們不還得另外找差事做?我又不比魏兄的門路廣。”
“是啊,魏兄門子多,記得提攜兄弟們一把。”另外一個人腆笑著接腔。
魏泰眨巴了下眼睛,打著哈哈:“你們都是傻腦筋,明擺著丁管家這棵大樹,不知道去靠啊?丁管家肯定不會虧待咱們的,快點,去稟告了丁管家,順便再求求他。”
方大頭被魏泰一席話得散去了愁容,對啊,怎麼把丁管家這個人物給忘了?他立馬換了笑臉,響應魏泰的召喚,跟著喊走。
幾個人便推推搡搡,有有笑地奔心目中的金主而去。
酒樓大堂裡,剩下的眾人和大夫人在依依不捨地著離別的話。魏泰之流一走,大家敘話的氛圍明顯輕鬆了不少。
“繡娘,別傷心了。”大夫人勸慰眼睛都哭紅聊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