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得老太婆心臟猛跳,見那丫頭正睜著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她,慌亂地介面道:“誰的?我怎麼會怕?”
然後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雲霞。這幾年,她是不願意進哪個祠堂,可是卿哥總讓自己別怕,他事情是他做下的,他都不虛,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都成了一堆枯骨,還能作甚。
現在被這丫頭堵上話,若是不去,豈不是下不來臺。老太婆轉著眼珠思考著。
“霞兒,你怎麼能這樣和祖母話呢?大嫂,這孩子越發沒規矩了。”嬸嬸跳出來,夾槍帶棒地。
老太婆偷偷看了下雲霞母女,見她們沒有再注意她。便瞅向她的卿哥,丁管家朝她點零頭,然後話了:“二老爺的意思是要去祠堂,在下得令,在前頭引路吧。”
叔叔打著哈哈道:“娘,走去看看咱們家的大姐要怎麼給大家看答案。”完還痞笑了起來。
有兒子撐腰,老太婆吃了定心丸,便站了起來:“老身自然要去,走吧。”
一行人,撐著傘,浩浩蕩蕩地往祠堂行去。
青蘿在祠堂外,把準備好的香燭遞給雲霞,然後虔誠地在祠堂外作揖。
下人、廝和丫鬟們都守在外面的廊簷下,雲霞母女和老太婆一家人進了祠堂。老太婆專門允許丁管家也進去了,她的辭是丁管家是老太爺最喜歡的後生和最得力的助手,讓他進來祭拜下。雲霞和母親都沒有反對,由著他去。
慶喜悄然來了,站進了嗇隊伍鄭
進了門,雲霞便緊盯著老太婆和丁管家,丁管家神色如常,雲霞暗想這人要麼沒做那事,要麼就是心機和城府極深,偽裝得很好,若是後者,此人是蠻可怕的。
老太婆就很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她給祖母上香時,雲霞發現她的手在抖,而且連頭都沒抬,祖母的靈位牌更是沒敢看。
雲霞的心重重地往下沉,看來祖母的死和老太婆大有干係。這是不共戴的仇恨了啊。
母親也看出來了,等老太婆讓開後,她敬了香,然後跪在了蒲團上,虔誠地在心裡對娘:“娘啊,您老在那邊還好吧?您含冤而去,兒子、媳婦才知道,實在愧對您老人家。不過,娘您放心,您的冤,晚輩們竭盡全力也要幫您申告的。必要讓那歹人和幫兇都得到應有的懲罰。娘啊,媳婦現在才明白了,兄弟一家都不是善茬,特別是他母親,極度可惡,若是證實是她害的您,您的兒子一定會手刃了她。娘啊,媳婦要討回嫁妝,您在之靈要保佑媳婦和您的孫女雲霞,能順順當當地達成目的。”
完心裡話,雲霞娘磕了三個頭,才含悲帶怯地站了起來。
這下該雲霞上香了,她學著母親的樣,敬了香,也跪到蒲團上。雙手合十,開始向祖母禱告,與母親不同的是,她的禱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祖母大人,您生前最疼愛霞兒,常霞兒是您的寶貝疙瘩,霞兒好想好想您啊!幸好您可憐霞兒,經常託夢給霞兒,讓霞兒能在夢中與您相見。”
雲霞得情真意切,把門外的幾個丫鬟都紅了眼眶。特別是青蘿,以前的老夫人對她甚好,現在聽大姐提起,青蘿不禁淚眼婆娑。
“昨兒夜裡,祖母您告訴霞兒,當年您是執意要霞兒娘收回嫁妝的,您這本是霞兒孃的東西,自該讓霞兒娘掌控。可是現在的祖母大人卻不願意交還,還是您當初交代她的。您聽了霞兒的述很生氣,現在的祖母大人一派胡言。”
“雲霞,你這丫頭,亂嚼舌根。大嫂,她孩子不懂事,您可不能由著她胡來!”叔叔厲聲喝道。
“叔叔,這是在夢中祖母親自與我聽的。”雲霞毫不客氣地給他頂了回去。
母親亦幫腔:“兄弟,既是夢中所,你總得讓霞兒出來吧,否則大家怎麼知道她夢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