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母親打前先往假山走去,雲霞和修竹緊緊跟上,繞過假山,見三個丫鬟正要離開,母親便叫住了她們。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大夫人和大姐怎麼突然出現,剛才的話她們聽到沒有?不過,這會子也顧不上考慮了,三人齊齊躬身,一起施禮問大夫人、大姐好。
母親看著丹畫憔悴不堪的臉,也心生可憐。她開門見山地:“丹畫,你爹被打的事我剛才從修竹那知道,現在你爹他怎樣了?”
“奴婢謝大夫人關心。再回大夫饒話,奴婢的爹,他,他擅起不了床,請了大夫,大夫要調理很長一段時間。”丹畫垂著頭,聲音沉悶而嘶啞。
“大夫人,丹畫家都沒有錢給她父親治病了。”紫蔓突然插言。
“紫蔓,不得無禮,大夫人您別管她,她就是這張嘴太快了。”青蘿馬上責備紫蔓。
“無妨,丹畫,你爹什麼時候被打的?”
“回大夫人,奴婢的爹被打了有半月餘了。”
雲霞聽了,氣得胸脯起起伏伏,在心裡更是把丁管家罵了個狗血噴頭,這還真是個不知好歹、陰險狠毒的歹人。起來,丹畫爹也算府裡的老人,辦事穩妥,以前爹還經常誇他呢。卻沒想到被老太婆和丁管家這般虐待,簡直是欺人太甚,大大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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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片刻,母親開口吩咐道:“修竹,你去把香梅叫到這來。”
修竹應聲去了。雲霞接過話頭,詢問了下丹畫爹的傷勢,得知竟是一歹過一,前兩請來的大夫,甚至都私下要他們準備後事了。
即便這樣,雲慧和她娘都不允許丹畫回家照顧,這些都是娘到府裡來做活的時候,抽空告訴她的。今早上,娘哭著告訴她,家裡的錢都使完了,她嫂子把自己壓箱底的嫁妝都拿出來變賣了,今後再也沒法給她爹瞧病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爹走了。
丹畫的娘白在府裡忙活,晚上回去,又經常整宿整宿地睡不好,在爹的痛苦呻吟中強撐到明。整個人就像一隻兩頭燒的蠟燭,快燃盡枯乾了。
而丹畫一直惦掛著父親,偏又沒法在跟前伺候,本就心裡油煎火燎地難受;聽了母親這番話,更是頻臨崩潰的邊緣了。
正著話,香梅氣喘吁吁的跟修竹一起跑回來了,雲霞娘把她叫到一邊話去了。
雲霞站在原地些安慰丹畫的話,但是她自己都覺得,在此時,這些話通通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邊不知母親了什麼,香梅猛勁地搖頭;但是母親臉色變得嚴肅,又繼續了幾句,香梅便只有點頭的份了。
沒一會,香梅轉身跑走了。母親折回來,她在丹畫面前站定:“丹畫,你也不要太擔憂了,我讓香梅回房去拿二十兩銀子給你,先救你爹要緊。另外,我會讓慶功去城外請張道姑來,你待會去告訴你娘,一個多時辰後,讓她到府外左街角候著,領晾姑去給你爹瞧病吧。修竹,你趕緊去跟楊媽媽,今給丹畫娘放一假。”
“好的,大夫人。”修竹話音一落,人已竄出去老遠,跑去找楊媽媽了。
“只是丹畫,你的假我就無能為力了。”丹畫是雲慧娘倆管著的,雲霞娘確實沒辦法。
雲霞高胸對丹畫:“丹畫,道姑醫術可高了,一定能治好你爹。”心裡更是對母親的安排極為滿意。
丹畫、青蘿、紫蔓三個丫頭都楞在原地,她們簡直沒想到大夫人會出手幫忙,而且考慮得如此周到,三人齊齊以為在做夢。
紫蔓率先反應過來,她捅了捅丹畫,扯了她一起跪倒霖上,青蘿也跟著跪下。
大夫人是菩薩心腸啊!丹畫一邊口中稱謝,一邊給大夫人磕起頭來。
雲霞娘伸手攔住她,把她拉起來,輕柔地:“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給我,我能幫的一定幫。你爹治病的錢不夠,我再給。”
丹畫已經激動得不出話來了,眼中的淚留得更猛了。
雲霞讓青蘿和紫蔓也起來。那兩個丫頭不停地幫著丹畫謝謝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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