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的在手中釋放出一道烈焰,威脅的說道:“袁紹,你快點放開我,否則我就將你燒成焦炭”。
袁紹並沒有因此而動搖,依然絲毫不曾鬆懈的怒視著我,“盡管來吧,反正我今日終究一死,只是死的方法不同而已”。
我將烈焰用力的砸向了他的身體,卻在咫尺間停了下來,雖然現在是敵對的身份,但是心中依然念著舊識的交情,這樣的狠手著實不忍使用。於是將烈火熄滅,淡淡的說了句“這次我放了你的兒子們,記得,你欠我一個情”。
袁紹聽到這終於放鬆了下來,很明顯他早已體力透支,剛才抓我的力氣完全是意識在強行驅使。此刻靈堂之中的敵人已經潰散,死的死,逃的逃,我們已經成功奪取了這裡,忽聽外面一陣廝殺之音,夏侯淵帶著一隊士卒沖了進來,高聲叫吼著:“袁紹匹夫,休傷我主公”。
夏侯淵踏進靈堂之後為之一驚,我哼笑了幾聲,玩笑的說道:“妙才,你也來的太晚了,我們早已經將這裡清除幹淨了”。話音一落,引得滿堂鬨笑,唯有袁紹在地上不停的嘆息。
佔領鄴城後,第一時間安排賈詡、程昱等人在城中安撫百姓,開倉放糧,減免賦稅,最快速度的拉攏人心。我則與張遼等人將袁紹壓赴軍法場,準備對戰犯袁紹做以處置。
半人之高的斷頭臺上面,袁紹被五花大綁的跪在正中央,身旁則是五大三粗的劊子手,正在用酒水擦拭著手中的大刀。我親自端了一份酒菜來到袁紹身旁,打算以此為其踐行。
袁紹滿面和善的慨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彷彿昨天我們還在一起統領著同盟軍攻打董卓,而現在我卻已經……”
“本初,對不起”,我心裡滿是愧疚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你我都無法改變,如果可以,真希望與你再次並肩作戰”。說著,眼角竟然留下些許淚滴。
袁紹卻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孟德,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簡直與剛才同我作戰的曹操判若兩人,如果你是這樣,我可會自卑輸於你手的”。袁紹大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反正我的靈堂和靈柩已經備好了,看來真如你所說,這就是天意,我死後你直接叫人將我扔進去就行了,非常省事,可千萬不要把我置於荒野,那可是要被野狗吃掉的,據說被野狗吃掉的話,下輩子就不能投胎成人了”。
“本初!不要再說了,我一定會好好為你下葬,這是我應該做的”。
袁紹收起了笑容,滿是感激的點點頭,“好了,良時已到了,快點行事吧,我可不要讓別人誤以為是個膽小怕死之人,說不定這個時辰去了下面,馬上就能投胎了,快點,餵我最後喝一口酒”。
我當即將酒送入他的口中,而後向後撤走了幾步,袁紹再次泛起笑意,承諾的說道:“孟德,我沒有忘記,自己還欠你一個人情,我袁紹可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一定會還的”。說完,其默默的低下了頭,隨著劊子手大刀的落下,河北之雄袁紹的一生徹底做了瞭解。
眾人一片叫好,而我卻站在原地默默落淚。
袁紹死後,我安排人為其舉行了宏偉的喪禮,將其風光下葬,並立碑贊揚了他一生的功績。站在其墓碑前久久難以離去,感傷著一位敵人朋友的離去,心中不免再次泛起孤獨之感。嘴上不禁嘀咕道:“還情?你真的能做到嗎”?
在鄴城休整了幾日,準備回許都,卻遭到了賈詡等人的反對,我滿是不解的說道:“袁紹已經死了,難道我們真的要將他們一家斬盡殺絕嗎”?
荀彧見眾人難以啟齒,上前諫言道:“主公萬萬不要意氣用事,如果袁尚等人安安分分,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咄咄相逼,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主公可在鄴城多停留三日,如袁尚沒有動靜,我文若願擔延誤軍機之過”。
看著荀彧如此堅定,只得順從,當然我認為袁尚孺子能夠得生已經感天謝地了,自然不會再生事端,至於荀彧,看來還要想個辦法寬恕他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