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春把山山帶回了家,當天凌晨在樓頂天台上將其渡入輪迴,孩子走的時候很開心,這讓二春心裡多少得到些安慰。
兩天後,六子傳來訊息,失蹤的女驢友找到了,一接到這個訊息,海二春立馬趕到六子家,一百來平的房間擠了十來個人,這屋五個那屋三個,嘀嘀咕咕進行著五花八門的資訊交流,為了方便辦事,六子直接把辦公地點搬到了自己家,形形的人無論誰想要什麼情報,只要來六子這裡,十有八九都能滿意而歸。
與其說這裡是六子家,倒更像是個兜售情報的市場。海二春一到,馬上進了六子的書房,那裡比較私密,除了六子自己,有資格進這屋的沒幾個人。
“跟我說說都有啥進展。”
電腦桌前有兩張椅子,海二春想也沒想隨意挑了一張坐下,他注意到,電腦螢幕上有幾段定格的影片畫面。
六子搓動滑鼠點開了一段監控錄影,這是一段機場候機樓監控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清晰度還不錯,影片中,一個女孩兒坐在候機大廳靠椅上低頭玩著手機,六子指了指她,說:
“眼熟嗎?”
“有點兒遠,看不太清。”
海二春仔細盯著螢幕,人都快鑽進去了。六子將影片暫停,而後放大到150。
“再看看。”
“嗯,這回清楚多了......年輕人,也就二十來歲吧,腿還挺長的,短髮......銀灰色短髮!不會是?”
看到到這兒,海二春終於反應過來,這人的特徵跟山山描述的那個“很兇的阿姨”非常相似。
“其實僅憑一段模稜兩可的影片很難確定身份,只不過,你再看看這個。”
說罷,六子又調出了另一端影片,畫面中的場景海二春很眼熟,前兩天他剛剛去過那裡,杜明舒出車禍的十字路口。
這段影片的錄製日期是在杜明舒去世一個禮拜後,時間是當天下午五點半,影片中,一個銀灰色短髮女生從東南角進入畫面,只見她左顧右盼走走停停,一路來到馬路中間的安全島,巧而又巧的跟海二春選擇了同一個位置站定,由於拍攝角度問題,女孩兒是背對著鏡頭,所以看不到她手上的動作,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後,她忽然抬手從脖子上取了東西下來,那是個典型的摘項鍊的姿勢。
但見女孩拿著項鍊原地轉了兩圈,似乎在確定方向,而後,她把項鍊在手腕上纏了幾下,只把項鍊墜露了出來,海二春料定,杜明舒和山山的靈體一定也在場,只是它們極為孱弱,靈體不可見罷了。擺弄一陣後,銀髮女孩將項鍊掛回脖子上,溜溜達達離開了現場。
“你們算是找到了這個神秘女人,不過,好像沒啥用吧,我們還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雖然表面上似乎摸到了對方的行蹤,但僅憑這兩段似是而非的監控畫面,海二春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別急,再看這段。”
六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接著放出第三段監控,影片的拍攝地還是同一個地方,不過時間是在一個月前,剛好是杜明舒出事的那天。
這段錄影只有五十秒,完整的記錄了杜明舒的出事過程,車禍發生後,現場一片狼藉,就在最後二十秒中,那個銀灰色短髮的女生居然出現在畫面裡,只見她徑直跑到奄奄一息的杜明舒身旁,手腳麻利的在他身上翻找著什麼,得手之後,這才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疾步離開現場。
“你覺得這三段影響資料中的女孩兒是同一個人嗎?”
關掉錄影,六子問了一句。
“從體貌特徵,走路姿勢來看,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
雖然海二春不是搞刑偵的專業人員,可三段畫面都非常清晰,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得到肯定答覆,六子難得笑了一下:
“我也認為是同一個人,如此就好辦了,記得我跟你提過那個叫嶽修的失蹤女驢友吧?”
“嗯,不是託你找她的下落嗎?有眉目了?”
論起神神怪怪福禍生死的事情,海二春是專家,可在尋人尋物偵緝盯梢這方面,六子是行家。辦理這種型別的委託,二春還真離不開他。
“呵,我的人發現,昨天上午嶽修在網上訂了一張當晚飛萬隆的機票。她應該是還沒察覺自己的網銀賬戶被我們監控了......”
說著,六子又調出了之前給海二春播的第一段影片,指著畫面中的銀髮女孩兒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