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姐是本地人?”
等餐的時候,海二春撩開話匣子。
“算......是吧,在江雲長大的。”
此時的柯小聞,已經全沒了第一次跟海二春見面時的那股英氣,看得出來,她人在飯館兒,心思還留在病房呢。
“恕我臆斷,住院的那位,不是令尊吧?”
擺弄著打火機,海二春隨口問道。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柯小聞沓著眼皮回了一句,而後忽然意識到不對,抬頭追問。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躺在醫院的那位老人,應該與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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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確認,對方的小嘴兒越長越大,看起來極為吃驚,海二春樂了,拿出一副高人神態,繼續道:
“你的炁形極為圓潤光潔,與外界幾乎沒有任何關聯,用一句古話來形容就是:煢煢孑立,踽踽獨行。炁形呈現這種狀態的人,大多無親無故。”
“不可思議,你......幹了這麼久風水師,我只聽過炁的說法,卻沒見過誰自稱能看到炁形的,如果不是被你說中,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柯小聞覺得這個叫海二春的男人越發讓她看不透了,與他對視,讓她有種如臨深淵的感覺。說著講著,飯菜逐漸上齊,二人邊聊邊吃,杯碟中的嫋嫋熱氣讓人不自覺的食指大動,餓了大半天的柯小聞也暫且放下矜持拎起碗筷。
“冒昧的問一下,病房裡的那位,究竟是你什麼人呢?”
雖說請吃飯本身沒什麼多餘的目的,但既然倆人坐在一個桌上了,自然免不了交談,好奇心驅使,海二春又接起先前的話題問道。
對於這個話題,柯小聞倒是挺坦誠,她說自己是個棄兒,從來沒見過父母,當初在路邊被好心人撿起送到孤兒院,六歲那年,從外面來了個陌生男子,說是要資助孤兒上學,柯小聞稀裡糊塗的就被他挑中了,在之後的日子裡,這個自助者每月都會給她寄來生活費,學費也是年年不拉,準時支付。
記得第一次,也是在孤兒院期間唯一一次見到那個資助者的模樣,那個男人很高大,很和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問道,聞起來讓人很安心。
柯小聞從這個男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姓氏,連柯小聞這個名字,都是那個男人給她起的。
時間匆匆,轉眼間,柯小聞到了上大學的年齡,她如願以償的考進了心儀的大學,過上了開心的大學生活,從小到大,她從沒為生活發過愁,因為無論需要什麼,那個自助者都會第一時間提供資金幫助,二十年來,從未間斷過。
由於資助者是透過孤兒院轉付各種費用,所以柯小聞無法單獨跟他取得聯絡,儘管她很想這麼做。
她曾無數次回到孤兒院,詢問院長關於這個資助者的身份資訊,但院長總是說,應出資人的要求,他無法透露過多,可二十年的養育之恩,柯小聞卻連恩人的姓名都不知道,這樣她一度寢食難安。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她上大三的時候,某一天,忽然一個叫任遠的中年男人來到學校,找到了柯小聞,並且自稱自己就是那個一直資助她的人,透過交流,柯小聞核實了對方的身份,對於柯小聞來說,這個叫任遠的男人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資助者,而更像是她的父親。
“烏鴉反哺,羊羔跪乳,沒猜錯的話,現在躺在icu病房的那位,就是你口中的任遠,任伯父吧?”
一個無親無故的女孩兒,能用伺候父親一樣的態度去伺候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這個人的身份就不用贅言了,海二春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個人。
“不錯,就是他,任伯伯六十多了,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兩個月前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在家就不行了,弄到醫院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可到現在一直是昏迷不醒,三五天就下一次病危通知,他年輕時候死了老伴兒,之後也沒再找,一輩子無兒無女,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卻連醫藥費都解決不了,真沒用。”
說到傷心處,柯小聞側過臉,她不是那種愛哭的女孩兒,只是今天,感覺自己特別不爭氣。
“醫生說什麼病了嗎?”
海二春一如既往的“冷血”,他只想知道有沒有改善局面的辦法,別的,不關心。柯小聞皺著眉頭先是點了點頭,後來想了一下,又使勁兒搖頭道:
“醫生說不出病因,他們給任伯伯做了好幾次全面體檢,但沒有查出任何能要命的病灶,現在的下的結論是‘心血管病變’,至於為什麼昏迷不醒,他們解釋的東西我聽不明白,而且幾個專家意見都不統一,依我看,他們自己都沒鬧明白。”
“我能不能去看看老爺子?”
大概是職業習慣,但凡遇到可疑的情況,海二春總是第一時間往自己的專業領域上想。柯小聞愣了一下,忽閃著大眼睛想了半天,而後面帶感激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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