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廠裡員工聚餐呢?”
這句話幾乎是眾人齊聲問的。柴三叔聽罷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呷了一口涼茶,一抹嘴急道:
“所以我說怪就在這兒了,馬老闆這家廠的自動化挺高的,滿打滿算也就十二三個工人,幾乎全是咱村裡的熟臉兒,沒外人,一過下班時間除了值夜的其他人全都在村裡住,哪有誰挑半夜在廠裡聚會呢?”
“有意思,挺有意的。”
海二春捻著手裡的半截菸頭,若有所思的嘀咕著。飯後閒談持續到九點多,舟車勞頓了近一天,吃飽喝足後睏意襲來,四人謝過柴三叔的盛情款待後溜達著朝柴璐家的老屋走去,未來幾天他們將住在那裡。
柴家老屋是棟兩層的磚瓦小樓,樓梯設在北側,上下各三間屋子,上面三間是臥房,下面依次是廚房,堂屋和雜物間。屋子雖然沒怎麼裝修但很整潔,生活用品也一應俱全。柴璐父母早逝,家裡除了兩個遠在其他城市生活的兄長外再無旁人。
她到濱州生活的這些年,老屋就交給柴三叔打理,偶爾有遊人來體驗農家樂的時候,三叔就會把人引到這裡來住,沒客人的時候,他便隔三差五的來整理一下,因此,老屋依舊保持著一定的生活氣息。
四個人,三間屋倒是不難分配,祖高明兩口子住在最南邊一間有雙人床的,王憶童挑了當中一間,海二春則很隨意的在靠近樓梯那屋住了下來。幾人匆匆洗漱了一番,互道晚安之後便各自回屋休息了,畢竟勞頓了一天,四人回屋不久,便有鼾聲傳出。
大概到了後半夜,海二春被尿憋醒,迷迷糊糊下樓如廁,方便完準備回屋時忽然聽到遠處隱約有談笑聲,山野中的夜最是寂靜,儘管聽起來很遠,但卻聲聲入耳。
一陣涼風吹過,二春的睡意很快散去,他趿著拖鞋躡手躡腳的朝聲源走去。養殖場在麻排村的最北頭,據柴三叔說,再往北就是未經開發的山林,以往村民就少往那個方向去,自打建了養殖場以後,朝北的路就更是被徹底封死了。
山間土路坑窪不平,建廠時還在沿途遺漏了不少砂石,儘管已經非常小心,海二春的塑膠拖鞋走在上面依舊沙沙作響,這讓他很是為自己的行蹤捏了把汗。好在那群聚會的人似乎都玩在興頭上,直到二春靠近廠子外側圍牆嬉鬧聲都還在繼續。
圍牆高不過兩米,是單層磚牆,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好奇心驅使下,二春準備攀上去瞧個清楚,不過就在他的手剛剛扒上牆頭時,其身側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低喝:
“幹什麼的!”
見自己被人捉了現形,海二春尷尬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略顯狼狽的拍拍腳心把拖鞋穿上,一邊嬉皮笑臉的朝著呵斥他的人影走去。
“對不住對不住,我是遊客,來你們這兒過水阜節的,這不晚上睡不著覺嘛,溜達溜達,聽見你們這兒挺熱鬧,以為有啥娛樂活動呢,我喜歡熱鬧,別介意啊。”
對面的人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退了一步,看起來比他還緊張,聽二春說自己是遊客,那人將信將疑道:
“遊客就好好在村裡玩嘛,這邊是廠區,都是牲口,沒啥好看的,哪......哪哪裡有什麼娛樂活動,你聽錯了,快走吧。”
“ok,我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海二春一面大大咧咧說笑著往回走,一面又回頭望了那人一眼。對方明顯不相信他,倔強的站在原地一直盯著他走出好遠才一步三回頭的返回廠房大院。
快到柴家老屋時,海二春忽然停了下來,張著耳朵細聽了半天,養殖場那邊再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好像怕他再返回去一樣。
“場子的外牆上被人設了結界,你碰到牆壁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通仙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
“你敢不敢提前告訴我?”
“咱家壓根兒就不想告訴你,沒點兒長進,還外道風水師呢,連個結界都察覺不到,丟人玩意兒。”
“你”......
喜歡外道大神請大家收藏:()外道大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