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哥會對濱大的檔案館下手?太誇張了了吧。”
王憶童覺得海二春的腦洞很大,要跟上確實吃力了一點兒。即便王旗是鬼谷家的人,也不至於為這點事就去幹犯法的事情吧。可二春的態度相當篤定,這可不是他嚇猜的,他白天目測過,濱大檔案館有三層,單層面積不下五百平米,整棟樓實用面積最少也有一千二百平,海量的資料堆砌在館內,誰知道王旗這個名字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哪一側史料裡。這是正常人的猜想,王家人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王旗的名字是被一個叫修安和的孤魂野鬼抖露出來的,而檔案館裡壓根就不會真正藏有關於王旗的任何資訊。
如果某人急於銷燬一份情報,但他卻找不到這份情報,可偏偏他又知道這份情報大概藏在什麼地方。他會怎麼做?對於行事狠辣的人來說,把孩子和洗腳水一起倒掉,絕對是最乾脆最保險的辦法。是王家的話一定幹得出來!
“誇張?好吧,那我們就等等看。”
二春對王憶童的懷疑態度不置可否,畢竟眼下所有的說法都是推測。王旗的事情待定,可傅梅英的身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存在,這個盜墓世家出身的女大學生真正的死因,成了靈案的關鍵。惡靈跟惡人不同,人可以因為一個不起眼的微小刺激突然完成善惡轉變,惡靈卻是因惡而生,它不會像人一樣漫無邊際的逃亡,它們存在的目的就是堅守死時的那份執念,這種執念會束縛它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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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查清傅梅英的真正死因,掌握她的執念所在,就能準確判斷出其活動範圍,行動路徑,甚至具體的活動時間。王憶童在第二檔案館裡查閱了民國時期在濱州範圍內發生的所有盜墓類史料,其間她還聯絡了一些派出所裡的朋友,打聽建國後整個市區與盜墓有關的案子。
但奇怪的是,除了那份提及傅家的《京州公報》外,沒有查到任何有關廣洛門一帶發現古墓的資訊。王憶童甚至電話諮詢了市博物館,對方也明確告訴她,別說廣洛門,整個灤安區從來沒有發掘出任何古墓。同樣是留存在第二歷史檔案館的史料,卻給出了兩個導向完全相左的線索。
“你怎麼想?”
被海二春這麼一問,王憶童有點兒小激動,自打跟著海大師辦案以來,從來都是大師指哪她打哪兒,今天居然被問及想法,這就不容易。
“我覺得雖然《京州公報》是一家之言,沒有任何其他文獻提供佐證,但傅梅英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身份和家庭資訊都是存在的,這說明公報上的新聞是有可信度的,時間,地點,人物,案件,所有要素都要依附案件本身,如果廣洛門沒有古墓,那所謂的盜墓家族,盜墓案還有傅梅英的死都說不通了。”
王憶童這次說的倒是沒錯,二春也是同樣的看法,即便全世界告訴他們廣洛門附近沒有古墓,事情畢竟發生了。一個家族為之消亡,這可不是靠一兩條假新聞能編出來的。資料是前人記錄的,既然是人,就有可能出錯,查案子最重要的一環還是實地調查。二人計劃,迴歸原點,從廣洛門遺址開始查起。
翌日清早,海二春破天荒的五點多就起了床,簡單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便出了門。跟每次約見一樣,無論海二春趕的有多急,王憶童總是先他一步等在約見地點。六點來鐘的朝陽還不刺眼,光線斜照著巨大的古城門,在地上投出一片雄奇瑰麗的光影。城門所在的位置是個鬧市區,為了儘量不太引人注意,他倆刻意將時間定的很早。
海二春一面哈欠連天的走向城門,一面給王憶童遞過去一杯豆漿和一根包的很仔細的油條。
“一頓了,還差九十九頓。”
王大小姐毫不客氣的接過早點,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廣洛門始建於正統元年,整個建築過程歷時四年,正統四年底作為防禦性的箭樓投入使用,整個門樓雄踞十二米高的城臺上,灰筒瓦,綠剪邊,重簷九脊頂,面闊七間,後出抱廈五間,箭樓全高三十二米,原本朝向外城的三面牆體上下共設有四排箭窗,總計八十二個箭孔,整個門樓給人一種四平八穩堅不可摧的視覺衝擊。
“這麼巍峨的建築居然就白白荒廢在這裡也不開發成景點兒,可惜了,你看看牆根兒,荒草有半丈了。”
看著風光不再的廣洛門,王憶童惋惜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憶童這一提醒海二春忽然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整個廣洛門四周都鋪設了人綠化帶,絕大部分地方的綠化都修剪的非常規整,唯獨距離城牆較近處的一圈荒草叢生,壓根沒有任何打理過的痕跡。
他緊趕幾步,想靠近城牆細看,但走著走著心中竟生出一絲莫名的厭煩,是那種特別討厭這個地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的感覺,而且越靠近牆體這種感受就越強發烈,最後,在距離城牆不到五米的地方,海二春放棄了,他開始轉頭往回走,帶著這輩子再也不想回到這裡的心情,走的相當堅決,要不是被王憶童死死拉住,說不定這會兒他就已經打車回家去了。
海二春一米八,王憶童小小一隻怎麼可能拉得住他,眼見二春執迷不悟非要離開,情急之下,王大小姐照著海二春的左臉飛起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後,先前眼神木訥的海大師陡然醒悟過來,揉著火辣辣的左臉頰問道: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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