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童本來眼睛就大,這會兒更是瞪得快掉出來了。她認定海二春這個人腦袋上絕對頂著一圈“破案光環”,思維能力暫且不提,單單這個突破天際的好運氣就羨煞同行了。廣洛寺裡的贓物被他一擊而中,現在又閃電般的從“大海”裡撈出了一枚“繡花針”,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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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啊,搜唄,咱手頭統共就這麼多線索,傅梅英,鬼......那雙鞋子,廣洛門。這仨,你說說,鞋子肯定沒得查,傅大姐你查過了,有名有姓的東西只剩廣洛門了,不查它我查誰去。”
沒錯啊,海二春的邏輯非常堅挺,無懈可擊。
“行,你行,我得好好蹭蹭你的運氣,天地間好運總量就這麼多,不能被你一個人全佔了。”
一邊說,王憶童一邊兒用聞的姿勢把海二春身旁的空氣往自己這兒扇呼了幾下,而後膈應道:
“該洗澡了。”
二春正處在查案的興頭上,懶得跟她逗,跑去拿了一張檔案管理謄抄專用的筆記紙,開始有選擇的記錄報紙上的內容。檔案館有自己的規定,一切資料,未經許可不能擅自下載,拍照,影印,如有需要,允許用手寫的形式抄錄所需資訊。多少年沒拿過筆了,加上報紙都是繁體看起來很費勁兒,海二春的進度相當緩慢。王憶童看不下去了,奪過紙筆親自代勞,人家姑娘就是內秀,不僅字好看,而且謄寫速度極快,沒幾分鐘就把正版頭條的內容全抄下來了,也省得二春現場篩選。
“好了,現在我們順著兩條線索查下去,為了節省時間,我有個提議,你留下,把報紙中所有可能成為線索的關鍵詞全部搜一遍,今天這一天,你就釘在檔案館了,隨時跟我聯絡。”
海二春說完後將揹包往身上一甩這就要離開,被王憶童一把拽住問道:
“我保證完成任務,但能不能勞煩海大師告訴我,我釘在檔案館,你釘哪?”
海二春抖了抖剛抄好的報紙神秘兮兮的說:
“審題要仔細啊小同志,人家報上都說了,傅家長孫女原系京州大學堂師範館的學生,這所學校,就是現在的濱州大學,你說我去哪?拜拜,等著我的好訊息。”
看著海二春一溜小跑兒的得意身影,王憶童努了努鼻子“切”了一聲,回到電腦前繼續搜找起來。她的任務可不輕,很多資料在電腦上只是個標題目錄,有海量的實體文獻默默等著她呢。
再說海大師這邊,受累於不會開車,他的移動速度完全仰仗公共交通的執行效率,好在濱州大學就在鳳德區,萬幸鳳德區本身很小。公交車二十分鐘,海二春來到了濱大門口。濱州大學是全國排名數一數二的高等院校,是所名副其實的百年老校,往更久以前追溯的話,這片校園在數百年前的某朝某代時還是某位位高權重的京官府邸。因此,一定程度上保留了歷史原貌的濱州大學校區,不僅有青春活力的時代感,還有古香古色的年代感,實可謂一處將歷史與未來完美糅合的別緻所在。
在正門入口處登記了姓名等身份資訊後,海二春跟著入園觀光的遊客隊伍徐徐進入校區,他所在的入口是專門對非校方人員開放的,學生和教職工自然不需要這層繁瑣。海二春的目的性很強,進了學校問了兩次路,很快便找到了大學的檔案室,雖然早就猜到民國時期的學生檔案不大可能以常規方式保管,他還是想先試試再說。
果然,跟管理員報出名字時對方反應尚且正常,當二春一開口說這名姓傅的同學大概一九三幾年入校時,管理員看了他一眼,好像覺得此人在拿他開涮。海二春一再表明來意,並拿出了民協監事會的證件,管理員這才將信將疑的給他提了個建議。
人家說了,那個年頭的檔案算是半個古董了,檔案室肯定沒有,讓他可以去學校的檔案館裡碰碰運氣。原本有些失望的海二春一聽說還有個檔案館,這才又來了精神,打聽好怎麼走之後,立馬兒趕了過去。檔案館是個挺老舊的古董建築,雖然四周的立柱刷了新漆,但經年風化的青磚牆體還是暴露了它的年齡。
在這棟兩層建築的一樓耳室中,海二春找到了正在聽收音機的管理員大爺,檔案館地處大學校園深處,位置偏的很,往後翻過假山,再翻過圍牆,就出了校區範圍,平日極少有人來。大爺見到來了個不像學生的陌生人,兩步邁出耳室,警覺的問道:
“你是哪位,找誰啊?”
看著大爺一步步靠將近,海二春慢慢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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