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同學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出拽,林嫣然無語,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啊?難道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兒,林嫣然不再掙紮,跟著她出了門。
同學一直拽著她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說話,“你以後離那個孟西陸遠一點。”
林嫣然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
同學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糾結了半天憋出一句,“她人品不好!”
林嫣然無語地看著她。
同學看見她的表情,心裡一發恨,將今天其他人看到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林嫣然越聽眼睛瞪得越大,臉上的面膜紙都不貼合了。她一把將面膜紙撕了下來,“這都什麼破玩意兒!”
說著就氣沖沖地沖回了宿舍,也不管老同學尷尬的五顏六色的臉。
見她敷著面膜出去,回來時面膜紙不見了,孟西陸笑著打趣道:“怎麼?聊得太開心面膜都掉啦?”
林嫣然急得沖孟西陸一喊,“你還笑!”說著就哭了起來。
孟西陸一愣,趕緊跑到她身邊,“怎麼了?”
床上的陸簡和李萌聽到林嫣然哭,也趕緊下來,圍到了她身邊,“怎麼了這是?”
林嫣然聽到她們的聲音哭得更兇了。
等她還不容易哭完,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直起身來跟她們講剛剛同學告訴她的事情。
帶著哭腔把事情說完,陸簡和李萌已經愣住,似乎是不相信竟然有這樣汙衊人的事情,微微瞪著眼睛,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再看孟西陸,她聽了只是抿緊了唇,但還是那副清清淡淡的表情,並沒有大的情緒波動。
林嫣然都快急死了,她跑過去拉住孟西陸的胳膊,“她們可說你是許硯風的情人啊!她們怎麼能這麼汙衊你!”
“而且你對迎新晚會贊助的事有多用心我們也都看在眼裡,這些話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陸簡嘆氣,攬著孟西陸的肩膀,看著她雖然表情鎮定但眼裡閃過難過,有些心疼。
“不會是晁粒吧,畢竟贊助的事兒是你們一起談得,那些流言裡又有那麼多細節,其他人也不知道啊?”陸簡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她們又不知道你和許哥的事情是怎麼樣的,就在那兒瞎說,男女朋友之間開車來接一下怎麼了,你去許哥家吃飯怎麼了,我看她們就是嫉妒!”李萌嘟著小嘴,生氣極了。
林巖叫許硯風許哥,她也隨著他叫,一口一個許哥還挺順口。
孟西陸看到李萌的可愛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好啦,別人說就說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話是這麼說,但這終究對你的生活是有影響的……”林嫣然瞪了她一眼,對她這忍耐、不作為的態度不滿。
是她的話,她肯定要去撕了那些人的嘴。
“那些人真惡心,明明一整天都在詆毀西陸,還能跟咱們聊天打招呼。”李萌忍不住補充。
三個人見孟西陸沒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索性順其自然。
第二天一早,孟西陸就被導員馬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馬老師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正氣。見她進來,和藹地讓她坐。
孟西陸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馬老師對面的椅子上。
馬老師輕咳了一聲,才開口,“西陸啊,老師瞭解到自從你開學以來,對外聯部部長的位置似乎不是很能勝任啊!”說著他抬頭,看著孟西陸。
孟西陸表情絲毫不變,微笑著望著馬老師,眼裡一片清澈,不沾任何功利之心。不說話,等著他把話說完。
“在部門的工作也沒有做得很好,不少同學都跟我提意見,說你不作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些燙,從杯口處溢位的熱氣將他的臉掩在霧氣裡,朦朦朧朧地更加虛偽。
“我覺得再找個同學來接替你,當然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是需要你幫忙的,怎麼樣?”
孟西陸勾起一抹笑,她站起身來,對著馬老師開口,聲音清脆又擲地有聲,“馬老師,雖然當了這個部長以來我發覺自己其實並不適合這個職位,但在工作中,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克服所有的困難,只為了把分配給我的工作做好。”
“我承認,這次迎新晚會的外聯工作確實是我的失誤,但我也第一時間找人來接上了,工作還是順利地完成了。”
“您的安排我可以接受,讓賢於人也是我對這個職位最大的尊重,但我希望,您可以明辨是非,不再聽信有些人的一面之辭。”
說完,她向馬老師鞠了個躬,步履嚴謹地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