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氣鼓鼓地樣子,許硯風笑笑,將她推出了客廳,“你隨便看看,我去做飯,你就等著吃吧!”
孟西陸被他這耍寶的樣子逗笑,瞬間就不氣了。
這些年,他們都變得太多,性格也都漸趨圓潤,不再那麼生硬、難以接近。
他的臥室也極其簡單,跟鎮上家裡的臥室沒有什麼分別,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大書架。
整個屋子從未好好打理過,簡單地好像是個過客,而不是住了兩年的家。
孟西陸突然鼻酸,眼淚在眼底打轉,她吸了吸鼻子,強忍了回去。
許硯風這幾年廚藝也沒有什麼長進,跟以前一樣,還是隻會做些很簡單的東西。
濃濃地小米粥,賣相不好卻好吃的煎蛋,清淡爽口的小菜。
跟幾年前那個清晨一模一樣。
孟西陸喝了一口粥,感動地好像是把回憶吃進嘴裡。
吃過飯已經七點多,許硯風拿了車鑰匙送孟西陸回學校。
孟西陸不依,“我自己打車就好了,你不要送我了……”
“而且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許硯風聞言,不說話,挑了挑眉,徑直開啟門走了出去,以行動來證明他的決心。
孟西陸無奈,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七點多的小區有些嘈雜,很多老人都帶著孫子走到外面來玩,有老爺爺在路旁樹蔭下下棋,滑板少年踩著板呼嘯而過,有夫婦挽著手夕陽下遛狗,小孩子稚氣的歡笑聲在花園中響起,被晚風吹得很遠。
還有晚風清吹,拂過臉頰,說不出的柔軟。
孟西陸抬頭看向許硯風,這一刻,她覺得幸福極了。
許硯風看著她感動的模樣,覺得窩心,正想說些什麼,就有一個弱弱地人聲插進來打斷。
“孟西陸?”語氣懷疑,等著被確定。
聲音來自後方,孟西陸轉頭,又是一位同班同學。
那位同學穿著睡衣,頭發隨意的披散著,手裡牽著條泰迪,小泰迪看著很漂亮,正調皮地在草叢中這兒嗅嗅,那兒嗅嗅。
“好巧,你家住這兒嗎?”孟西陸錯愕過後,笑笑,打著招呼。
那同學以這副樣子見到孟西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表情有些僵硬,“是啊,我出來遛狗。”
說完又問孟西陸:“你家也住這兒嗎?”
說完就自己否定了自己,孟西陸家好像不是本市人吧?
孟西陸隨意地點點頭,“我男朋友住這兒。”
說著望向了許硯風,向那位同學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
兩人未多說什麼,寒暄了兩句就各自分開了。
七點多路上並不是很堵,因為同在大學城,也不是很遠,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停在了學校門口。
看著孟西陸的身影從校門口逐漸變小然後消失,許硯風才踩動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