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風淡淡地嗯了一聲,緊接著說:“我和鬱喜不是男女朋友,那是他們瞎起鬨的。”
“前幾天跟著我回家的是不是你?我叫你你為什麼不出來啊?”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有什麼立場保護你呢,再說了,那個時候咱們關系那麼僵,我巴巴地跑去送你回家,不是很沒面子?”
孟西陸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我對你冷淡,只是因為……”他說到這兒,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猶豫著半晌不說話。
孟西陸推推他的肩膀催促,許硯風這才繼續,“只是因為你和陸迦邇關系太近了,我以為你喜歡上他了……”
“噢,你是嫉妒他啊……”孟西陸心裡彷彿吃了蜜一樣甜,忍不住湊近他戳戳他的臉他的胳膊,跟他笑鬧。
許硯風的臉止不住地灼熱,她的手無意間劃過他胸膛,癢癢得難以自持,他一下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握住她的手。
孟西陸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一愣,忍不住開口,“今天那個瘋子按住我的時候,我很害怕,我突然覺得我好想你,要是你能來救我該多好,我甚至想,他是你該多好……”
她深深地看著許硯風的眼睛,抬起頭湊近許硯風的嘴唇,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許硯風。
許硯風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她臉紅得就算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見,青澀又嬌羞的表情不斷撩撥著他的神經末梢,彷彿全身的血氣都湧向身體的一個部位,難受得像是要爆炸。
他正想翻身離開,孟西陸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圖一樣,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腰,顯而易見的暗示。
“不後悔?”許硯風深深看著她眼睛,氣喘籲籲地開口。
孟西陸手扶著他的腰,輕輕地撫摸,打著圈兒。
呆子,都這樣了話還這麼多。
“我已經成年了。”
接受到孟西陸的訊息,許硯風一把將孟西陸抱起,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接著整個人覆了上去。
窗外月色正濃,窗內春情正好。
孟西陸醒來時,許硯風已經不在床上。她跳起來看看床上的斑駁血跡,突然感覺到一陣滿足,心都被塞得滿滿的,說不出的幸福,又有些想落淚。
原來兜兜轉轉,他們之間都是些誤會。認識了這麼久,曾經相互依偎的這個男人,終於成了她的男朋友。
昨晚洗完澡她就已經把自己的校服洗了,她換了校服,出去找許硯風,許硯風在廚房忙活,她看了一眼就跑去洗臉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硯風,畢竟昨晚剛剛坦誠相見,羞得不行。
他不健壯卻足夠結實的身軀不禁又浮現在她眼前,她臉騰得一下紅了,不敢看鏡子裡面若紅霞的自己,趕緊用手接了些涼水,撲在臉上,試圖能降降溫。
但卻沒什麼用,又想到自己昨晚的模樣,臉又紅了幾個度。
天哪!自己怎麼可能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剛出洗手間,就看到許硯風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我還想著你會等幾個小時才出來呢!”
孟西陸悄悄吐了吐舌頭,坐在了許硯風對面,桌上擺了簡單的小米粥和煎蛋,還有幾碟小菜,小米粥熬得濃稠,遠遠就聞到一股醇香,天知道許硯風起得多早來煮粥。
孟西陸胃口大動,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碗,她夾了個煎蛋,一口吃了大半個,雖然煎蛋賣相不是很好看,但味道卻十分適宜。
她抬頭沖許硯風笑笑,又埋頭進飯菜中。許硯風嘴角一直掛著笑,平日裡冷淡的他彷彿整個人都軟了不少,溫柔得不可思議。
孟西陸吃得很快,吃完抬頭發現許硯風一直看著自己,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偏過頭不看許硯風,“你快吃飯!”
語氣不好意思,滿是嬌羞。
許硯風也不再逗她,低頭三兩口吃完了飯,又洗了碗,“等會兒咱們去派出所,要做筆錄的。”
孟西陸“噢”了一句,許硯風去推摩托車,走到一半又回頭,“不要害怕。”
孟西陸看見他這一本正經的表情,覺得莫名的搞笑,蹲在地上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硯風腳步頓了頓,又加快速度,逃似的走了。
雖然今天週末,但是現在特殊時期,派出所有人值班,許硯風說了來意,警察便迅速給他們做了筆錄。
警察很和藹,怕給昨天受到驚嚇的孟西陸再帶來二次傷害,問的都是些很簡單的問題,孟西陸都如實說了,便沒有什麼事兒,正想走時,卻看見派出所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陳冰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