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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風在書店一邊靠近門的地方闢了一塊地方,擺上了幾個貨架和一個大冰櫃,賣些冷飲和零食,做了個小賣部。
孟西陸整個暑假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是在“等風來”書店裡度過的。兩人一起窩在書店一角,許硯風打遊戲,她便看書寫作業,偶爾許硯風有事出去時,她就幫忙看店,這裡儼然已經成了她第二個家。
書店生意不溫不火,但小賣部卻異常火爆,過來打籃球的男生們一來二去就和許硯風熟了,經常來找他一起玩,和他們一起的小姐姐小妹妹們也都被許硯風的容貌折服,成天過來和孟西陸套近乎,意在沛公。孟西陸也不在意,不親熱不冷淡地說著話,反正她們來也不能不買東西。
鬱喜藉著送貨的機會也經常來,來了便會在這兒和他們玩一天,傍晚才回去。鬱喜年紀比孟西陸大,懂的會的也比她多,經常和許硯風討論這書店和小賣部該怎麼吸引客流,該怎麼佈局擺放,每當這個時候許硯風笑得比平常大,話也多了,眼睛都亮了不少。
每次鬱喜來,許硯風和孟西陸都能吃到平日裡吃不到的美味。許硯風本就不會做飯,經常都是湊合著煮煮泡麵,頂多就是加個蛋和腸,孟西陸也半斤八兩,煮個粥什麼的已經算是很厲害了。鬱喜廚藝不敢說是很高,但怎麼樣也比他們倆人好。
轉眼許硯風已經高三了,他成績一般,沒有那麼拔尖,但也不是說考不上大學那麼差。孟西陸見孟冬每天放學都去上補習班,晚上學習到淩晨才睡,但許硯風每天回家除了打遊戲還是打遊戲,心裡有點著急,她都不知道那個小小的破遊戲機有什麼好玩的。
“你去上補習班吧!”終於孟西陸忍不住了,對窩在收銀臺前伏著身子打遊戲的許硯風說。
“上補習班幹嘛?”許硯風動也未動一下,神情有些疲倦。
“可你成績不算很好啊。”孟西陸走到收銀臺前,趴著看著他的手靈活的操縱。
“我去了誰看店啊?”孟西陸無話可說了。
自從開學以來,書店只有在許硯風放學之後才開門,除了來來回回的學生買零食,幾乎沒什麼生意。
孟西陸在書店碰到過幾次孟冬,她和一個男孩子一起,高高瘦瘦,戴個眼鏡,不像其他男生一樣滿身汗味,充滿陽光氣息,經常穿件白襯衫,好像有多出塵似的,看起來很像是之前她在步行街看到的那個。兩人動作挺親密的,走到哪兒都手挽著手,孟冬臉上一直掛著撒嬌的嬌憨神情,男生也是一臉寵溺,他們每次來買書都要在書店待很久,你動動我我動動你互相打鬧,或者挨著站在貨架底下互訴衷腸,像是沒地兒去似的,孟西陸猜想可能是藉口買書出來幽會。
每次孟冬來時孟西陸都看一會兒便進了院子裡,等到她走了才出來。許硯風感到奇怪,“你闖什麼禍了?要這麼躲著人家?”
孟西陸撇撇嘴,“我姐。”
許硯風挑挑眉頭不再說話。
姐妹倆?可真不像。
說起來也怪,陳冰玲和孟冬這麼多年母子關系非常好,陳冰玲喜歡掌控孟冬的所有事情,小到明天該穿哪雙襪子她都要操心,孟冬也樂於讓媽媽幫她打理生活中的大小事,她只管學習,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都是陳冰玲弄好送到她身邊來,連早上去學校書包都是陳冰玲收拾的,更別說洗衣服做飯了。
但最近孟冬和媽媽吵架的次數呈直線遞增,經常不論地點就大吵起來,有時候吃早飯吃著吃著孟冬就摔杯子,起因也都是一些小事,不讓陳冰玲動她的書啦、要自己收拾書包啦、把自己房間的抽屜鎖住啦、不要陳冰玲送她去上學啦。陳冰玲認為孟冬叛逆期,也不怎麼上心,依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能讓自己掌控了十幾二十年的女兒脫離掌控,孟冬的反抗真的成效甚微。
孟西陸隱約覺得有點奇怪,這是不是和那個男孩子有關系?但她也沒深想,自己的事兒和許硯風的事兒書店的事兒都操心不過來呢。
家裡另外兩個女人吵架太兇,孟西陸更不樂意在家待了,放了學直奔書店,晚上很晚才回家,對於她來說,許硯風更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家人。和許硯風兩個人獨自在一起,她竟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高三第二學期開學不久,陳冰玲終於發現了孟冬的不對。她把孟冬房間抽屜的鎖撬開,翻到了一疊卡片和一個日記本,卡片的署名都是一個,聽起來是個男生的名字,內容無非全都是自己的愛慕之心和不得相見的苦情,間或一兩篇讀來讓人肝腸寸斷的情書,或者一兩件日常趣事,日記本裡記錄著孟冬和男生在一起以來的點滴心情,青春期嬌俏女孩子的筆觸,愛情中的酸甜苦辣盡在其中,還有對陳冰玲管的太多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