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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送別
打發了鄭揚退出去,皇帝的臉色霎時間就沉了下來。
懷章早站起了身,側目瞧見了主子的面色不對,心下咯噔一聲:“您既然不願放他走,怎麼還答應他呢?”
皇帝也沒看他,只是沉聲道:“劉銘的事情一出,朕就心裡有數。徐姐姐幾次算計他,他難道是個吃素的?”他說著又搖頭,“鄭揚能辦事兒,也能替朕管好了禦馬監和西廠,將來你要養老,司禮監的大梁他也挑的動。這幾件事兒下來,是徐姐姐糊塗了,但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懷章啊,朕不叫他走,他要真是心再野一些,把矛頭對準了徐姐姐,你說朕怎麼做?”
“您這是……”懷章一驚,斷沒料到的是,陛下打的是如此主意。
他定了心神,忙說不會:“鄭揚是個很聰明的人,奴才在宮裡服侍了一輩子,見過這麼多的大太監,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聰明勁兒,”他一面說,反手又指了指自己,“萬歲是最聖明的人,其實就連奴才,都比不上他。您叫奴才管司禮監,那是抬舉奴才,也怕他年輕氣盛而已。”
皇帝面色略有緩和,淺笑一嗓子:“就你想得多。但是算了吧,他有心離開,朕就放他走,省的他留在京城,是徐姐姐心頭一根刺,自然了,昭德宮,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回頭這兩根刺真要往外拔,再紮到朕身上來。”
“可禦馬監和西廠……”懷章皺了皺眉頭,“萬歲,奴才年紀大了。”
至此皇帝的笑意才濃了些:“你倒知道朕打什麼主意了?”
懷章笑著搖頭:“禦馬監倒還好,周吉在劉銘手底下也歷練了幾年,人機靈,知道輕重,也曉得分寸,再磨練幾年,也能上得了臺面,不至於太糊塗。可鄭揚這一走,西廠交付給誰呢?除了奴才,萬歲還輕易信誰?”
皇帝也不反駁他,也不順他的話,只是轉了話頭:“你再辛苦幾年吧。鄭揚把西廠打理的井然有序,你費不了多少心,這幾年——”
這幾年間,昭德宮和鄭揚之間的那點心結若能解開,到時候鄭揚回京,西廠自然還是他的。
可要真是結不開,那也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能有法子的。
懷章心裡明白得很,就不再推拒什麼。
鄭揚一走,留下這麼一攤子的事兒,總要有人替陛下分擔。
放眼這內廷中,如今還有能耐把西廠的差事攬下來的,也就只有他了。
於是他應聲接下來:“那奴才就接著,只是往後辦差事不如鄭揚,萬歲可別挑奴才的不是。”
……
鄭揚離京那天,已經到了正月二十一。
他把差事都交辦出去,西廠的事兒也跟懷章做了大概的交代,這回去大同,他特意把東昇留在了京城,說是給懷章打打下手,畢竟懷章多少年都是那樣的性子,西廠可跟司禮監還不一樣,為免他一時遇上什麼棘手的不好應付的,至少東昇還能幫著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