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這一胎,常常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可把長風折騰壞了。
這天長風見紫月一個人在那裡垂淚,心裡一咯噔,不會哪裡又做錯了吧。
細問之下,原來是想起了那次被翎一綁起來的事,越想越無助,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長風聽後,這還能忍,不然翎一吃吃苦,都對不起他這身醫術。
然後翎一很長一段時間,不是整天拉肚子,就是渾身疼癢難耐,要不就突然手腳發軟。
他堂堂男兒,突然半路上就癱倒在地,別提多丟人了。
自那後,除非必要,他都不敢出門,萬一有出些糗事可怎麼辦?
翎一如今最後悔的便是當初沒有站在慕梓那方,第二便是得罪了紫月。
於是,紫月這一胎不知長風跟著疲累,翎一也跟著吃了許多苦。
知道這事的另外兩個女子到是覺得好笑,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這都隔了幾年了,卻被長風幫自己以十倍百倍給還回去了。
曉風又心疼又好笑,因此沒少得翎一的白眼。
翎一心悶,這是娶了一個什麼人回家啊,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夫君的,她要是和紫月多求求情,沒準就沒事了。
要不是有了火兒,她敢這麼笑他,他一定休了她,翎一如是想著。
紫月到是早就跨了這坎兒了,只是長風每每在紫月那裡不得志了,便在翎一這裡尋尋歡。
幾年後,孩子都大了些,每到新年時,侯府就熱鬧的不像話,走哪兒都能聽見孩子的嬉鬧聲。
只有心語一個人滿臉委屈的坐在紫月身邊,一臉羨慕的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
她很想跟著一起去玩,可是爹爹不讓她和哥哥弟弟一起玩,爹爹是平日裡對她最好的人了,她不想讓爹爹失望,便只能陪著娘坐在這裡。
慕梓現在是一點也不敢刺激長風,看把這孩子給看的,除了府裡幾個女孩子,誰要是敢近心語半步,保證第二天渾身癢。
還是那種骨子裡的癢,就是想撓也無從下手。
調皮的翎奕和翎火試了兩次就再也不去湊近長心語了,這滋味實在是不敢再嘗受。
而且長妟在長風的洗腦下,見著誰多看了姐姐兩眼,不是告訴父親,就是自己讓他吃吃苦頭。
紫月常常想慕梓傾訴,也不知道這兩父子這樣護著心語是好是壞。
只有慕梓自己知道,娶心語做兒媳的路可能還有很遠很遠。
不過最終還是如願了,心語和與慕大婚那日,慕梓沒見到也能想到長風在屋裡哭的慘樣。
兩人坐在高堂,翎卿與看著一旁的木木,笑容滿面,年近四十卻依然如少女一般明媚。而他今早卻發現鬢發裡抽了白絲,想到這,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慕梓以為他想起來他們年輕的時候,拍了拍他的手被以示安慰。
這麼多年過去,翎卿與常常在眾人面前拉著慕梓,她倒也習慣了,沒什麼別的反應。
到是一堂賓客看到這一幕,豔羨的同時感嘆道:“這侯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行禮結束,慕梓趁人不注意,悄悄附在翎卿與的耳旁說道:“不若明日我將那年的吉服找出來,我們也重溫一下新婚的喜悅。”
慕梓是以現在的心情說的這句話,翎卿與卻想著木木原來嫁給我的時候是歡喜著的。
眉眼染上愉悅,臉部柔和,聲音更是繾卷纏綿,“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裡面是無盡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