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湳那能接受,大聲質問道:“我怎麼變成姨娘了,我可是翎侯爺嫡親的胞妹。”
翎湳大聲強調著自己的身份,她此時才真的害怕了,若他們知道她不是二哥嫡親的妹妹,會怎麼對她。
國公夫人不願爭這些口舌,可若是讓兒子開口,則更丟臉面。
她冷情的說道:“你可是侯府親自送進去的,我們國公府可不接受一個進過那種地方的人做兒媳。”
“可是你們若當天讓人把我放出來,就不會有這些事啊。”翎湳費力的說出這句話。
“你是侯府的女兒,我們都舔著臉上門了,人家不鬆口,怎麼,還想讓我們跪著為你求情。”國公夫人的話還在繼續,“你若不是侯府的人,我一定讓我的兒子休了你而不是還留府裡做姨娘。”
國公夫人也不傻,既然侯府能那麼對她,那她指定也不是個什麼好的。
當年就應多留心一些,哪有嫁女的母親那麼冷靜的,彷彿與自己無關,就是個看戲的客官。
看著翎湳大受打擊,毫無形象的癱軟在地上,國公夫人皺著眉說道:“帶下去,看著礙眼。”
翎湳剛從那裡出來,一進府發現不禁婆家人嫌棄自己,還從正妻降為妾,便有些瘋癲了,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下,屋內的人更不待見她了,國公夫人說道:“帶去冷苑。”
冷苑,那裡溫度甚低,明明和其他地方無異,卻長年透著陰森森的寒涼,一年四季甚少人出沒。
國公府建立這麼多年,也就住過兩人,都是住了幾年,在一年的冬天就走了。
即使那裡冷,好好照看著也不至於凍死。但去的人,大都是被拋棄了的人,下人們慣會踩低捧高,少做活也是他們喜歡的,便不會盡心。
一個偏冷的地方,沒有炭火,沒有厚厚的絨被,過慣了奢華日子的主子能熬上幾年就不錯了。
只是不知道這新去的人,又能堅持上幾年呢。
那邊翎卿與聽了清園的人送來的訊息,沒什麼反應,親自去廚房給慕梓端藥去了。
這邊紫月聽說了慕梓的事,就急著要去看她。
長風哪肯,那楊啟回去叫人了,等會兒撞上了要怎麼辦。他說道:“這會兒她正吃了藥休息,等晚些時候再去。”
“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來。”
“有卿與守在她身邊,你去了能不能見到都不一定,等晚間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要是卿與不讓見,我說給慕梓看看情況,準會讓你見到。”
經長風一番勸說,加上侯爺對夫人的在乎程度,她可能真的見不上,便歇了這份心思。
聽著楊國公府的人走了,長風才帶著紫月去了傾梓院。
紫月見慕梓完好的坐在榻上,臉色也不差,才鬆了一口氣。
有些生氣的說道:“這二小姐真壞,以前針對你,這都嫁人了還對你下黑手。”
慕梓嘆了一口氣,也沒想到會這樣,她以為翎湳嫁了人即使沒變好,心思總會成熟些,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
她看著紫月高高隆起的肚子,說道:“還有兩個月這孩子就該出生了吧。”
說到孩子,還有些氣憤的紫月,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神情,隔著厚厚的衣物摸著肚子說道:“是呀,到時候還能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做個伴呢。”
慕梓想著這胎要是生個女兒就好了,這樣不論紫月生男生女都是她屋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