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從外面街上隱隱傳來炮仗聲,慕梓帶著希冀的說道:“我們去放爆竹好不好?”
翎卿與堅決否定,“不行,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看著慕梓微黯的眼眸,又說道:“要不你坐到門口,我讓翎一放給你看?”
想了想,慕梓說道:“算了,別到時候老夫人知道了說我不懂事。”
“你到聽孃的,什麼時候能聽我的啊。”翎卿與好笑的說道。
慕梓微微昂頭說道:“你說的帶我出去可別忘了。”
“嗯。”
慕梓眼神往下移,看見了昨日被嘲笑的那個荷包,“你怎麼還繫著,也不怕出去了被人笑話。”
她原本繡的是連理枝,可是曉風說看著既像蟲又像草,她明明看著就是連理枝啊。
翎卿與說道:“我看挺好的。”
慕梓說道:“你將這荷包染點灰塵,在穿一身破爛的衣服,保證一點也不突兀。”
翎卿與聽完哈哈大笑,“我的木木怎麼這麼可愛。”
反正正主都不在意了,她還能說什麼,她問道:“我沒去給老夫人拜年,她沒有不高興吧?”
翎卿與一臉委屈,又有些哀怨的說道:“我就在你眼前,三件事,你兩件事都和我無關,木木,我好傷心的。”
慕梓在他臉上輕點一點,問道:“現在好了沒?”
翎卿與指著唇說道:“親這裡就好了。”
“別鬧,等會兒人來了,看見多不好。”
山不來就我,只好就山去。
翎卿與一手繞到慕梓的頸後,按著腦袋就親了過去,嘴裡還說著:“她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長風一個人來府裡,大多時候都是在傾梓院和她們一起吃飯的。
桌上看著慕梓微腫的紅唇,不懷好意的說道:“卿與啊,你們府裡的蜜蜂該找人清一清了,你看,慕梓的嘴被蜜蜂一蜇,都腫成什麼樣了?哎,真可憐。”
翎卿與臉一黑,“吃你的飯,不吃就滾。”
長風頂道:“我到是想滾,就怕你到時候又找我回來,這來回奔波累的狠吶。”
傾梓院的氣氛輕松愉快,夫人讓侯爺溫情柔和,融化了一身冰淩。風公子又常常弄得侯爺黑臉,有氣又不能發。
侯爺不再像是隻會打戰,沒有情緒起伏,沒有喜怒哀樂的將領,他的眉宇間都是鮮活的氣息。
芙蓉院這邊就比較清冷了,翎隆禹除夕也沒有過來,只是讓人送了點東西過來。
以往這邊也會自己備上一大桌酒菜,兩個正主加上姨老太太,吃點喝點,說說笑笑,如今就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桌前發呆。
明明幾個院子都隔得很遠,彷彿她還是聽見了那些個院子裡的歡聲笑語。
鈺兒一早來給她拜了年,就被姨老太太的人帶走了。
上個月她就見了鈺兒兩次,她明顯感受到鈺兒不再像以前那樣親近她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不想等她再出去的時候,做什麼都礙手礙腳的。
就這一天,韓靜蘇讓月兒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拉著她的手對著她笑道:“前些日子我心情不好,做了些傷害你的事,你別往心裡去。”
月兒有些發抖,太太明明在笑,可她卻感到那笑容的背後有一條冰冷的蛇正張嘴露著尖利的獠牙,吐著猩紅的信子。
“奴婢不敢。”
“那就好,還有那些個小丫鬟,你把那些東西拿去安撫一下,就說太太現在知道錯了。”
月兒不知該如何接話,韓靜蘇輕聲說道:“愣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