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與又回了傾梓院看了慕梓,讓翎三在院裡守著,他帶著翎三騎馬去了伯府。
到了伯府,下人也不敢攔著,直接跑進去通傳。
幾人聽到侯爺來了,趕緊迎了出去。
這會兒翎卿與已經走了進來,看著疾步過來的慕琛,絲毫沒有要恭維一下的意思。
慕琛憂心道:“請問侯爺,梓兒如今怎麼樣了?”
翎卿與一點也不顧及直接走到裡面坐上了主位,輕撚這袖口,“昨天的事,慕伯查的怎麼樣了?”
被翎卿與忽視的慕琛有些尷尬,見他徑直坐上了主位,臉色就有些難堪了,還不得不討好道:“昨夜接了侯爺的信也是大驚,連夜查了出來,竟是嚴氏這個毒婦。昨晚就將她休了,等著今日侯爺來,任憑發落。”
翎卿與冷哼一聲,“慕伯不會以為交一個主事人就完了吧?”
侯爺一開始待他的態度與現在差別太大,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侯爺想要如何?”
翎一開口說道:“嚴氏昨日在外招待客人,總不是親自去動手的吧?”
眾人沉默,翎卿與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還是說慕伯想要我親自嚴查。”
慕琛心裡憋屈,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對著一旁的人有些遷怒道:“還不去將昨日相關的人都帶上來。”
人是都來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承認下藥了。
翎卿與一臉譏諷的看著慕琛,似是在嘲笑他連自己府裡的事都弄不清楚。
慕琛的臉上火辣辣的,有些難為情。
這時昨日先指認慕靈,後改口的人說道:“是嚴氏在檢查菜品的時候下的藥,奴婢看的真真實實的。”
翎卿與目光一凝,道“既然你親眼看見了,為何昨日不說。”
那婢子跪下道:“奴婢事先並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在昨晚接到侯府的訊息後,才對此起疑,從而向老爺說明瞭這件事。不知者無罪,還請侯爺饒過奴婢。”
試問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鎮定自若,條理清晰的說出理由,還為自己開脫。
“如此說來,本侯是不是還要獎賞你抓出了罪魁禍首?”
“奴婢不敢妄自領賞。”
“大膽,滿口謊言竟還想以假亂真。”
翎卿與的氣勢自是與在皇城中溫養多年的主子不一樣,滿身煞氣,讓跪在下面的婢子不禁一慌。
只是磕頭說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啊,要是提前知道一定會通知侯爺的。”
翎卿與不再理會她,對著一旁的慕琛說道:“還請慕伯指明這些人的罪名,我也好按罪名輕重來發落。”
最後大都是廚房裡的人遭了秧,兩個廚娘和嚴氏被翎卿與帶走,其餘人都被發賣。
這裡面有幾個是嚴氏的人,知道主子出了事也就沒做無謂的掙紮,因為不會有人來救她們的。
有嚴氏的人,自然就有英姨娘的人,那些人都慌忙的看向英姨娘那一方。
不就是發賣嗎?她在買回來就好了,她對她們眨了下眼,讓她們放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翎卿與的發賣和一般大戶人家重新賣給牙婆子是不一樣的,要不直接賣到低等窯子,或是邊關走卒。
知道這一訊息時,英姨娘還有些惋惜,這都是她好不容易培養的人啊。
兩府明面上還好,但暗裡已經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