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說是雨兒執筆騙了她,那就是騙了她,因為他若是不信,那他又能怎麼辦?所以他讓人帶走了雨兒,這樣就彷彿一切就是木木說的那樣。
他捏著手裡的東西說道:“那這信就交給我處置?”
慕梓看著卿與帶著試探的口吻,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還說道:“但是你要保證,不管裡面寫了什麼,那都不代表我的意思。”
翎卿與拿回慕梓握著的手將信疊好放在腰間,將繡帕扔了出去,說道:“燒了。”
轉頭又對慕梓說道:“那你什麼意思?”
慕梓一臉正經的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和卿與生個孩子,然後在府裡相夫教子。”
翎卿與樂於慕梓的變化,有了這段時日的相處,只要不是慕梓主動的。那些撲上來的花蛾子,他一把火就能給燒個幹淨。
翎卿與臉就如春風拂過,柔和一片,拉著慕梓的手說道:“剛剛是我不對,木木是打是罰,卿與都任憑處置。”
慕梓一直都知道卿與無比好說話,她裝作苦惱的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以後要是在出現這樣的事,卿與每次都要懷疑木木,這就很傷木木的心了。”說完還將頭轉向另一邊,貌似因為他的懷疑很傷心。
翎卿與立馬解釋道:“以後不會的。”
慕梓望著他問道:“真的?”
翎卿與見慕梓不信,就要舉手發誓,被慕梓攔著說道:“那這一次木木就原諒卿與,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翎卿與心滿意足的抱著慕梓說道:“好。”
對於裡面發生的事,翎三聽的一清二楚,要是以前他也會懷疑,但這段時間夫人都沒出過府,身邊也時刻有人,曉風看著也是直率的性子,不會幫夫人傳話。紫月更是侯爺身邊過去的,能為夫人做除了傷害侯爺任何事,所以不會再和外面的人聯系。
夫人沒有任何行為,她知錯了,也改了,那他們還怎麼能一直揪著以前的事不放呢。
也就是侯爺患得患失,有一點動靜都草木皆兵。
翎三看著手裡繡帕,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安穩的駕著馬車。
這一插曲在三人心裡激起一絲浪花,又恢複平靜,只餘旁人吵吵鬧鬧。
到了譽陽伯府,下了車,慕梓猶豫了片刻就和翎卿與進去了。
外面的人看侯爺突然來臨,不敢攔著,只好跑進去稟報。
慕梓看著府裡如平日,沒有一點要祭拜的樣子,她在心裡冷笑,這府裡的人怕是沒有一人記住母親的存在吧。
譽陽伯慕琛聽見侯爺來臨,趕緊理了理衣服就慌忙的前去迎接了。
慕琛前腳剛到,後院的幾位主子也後腳就到了。
上一次慕老夫人頭昏訓了兩句後來不但被頂回來了,還讓侯爺不高興,也使兒子戰戰兢兢了好長一段時間。
今日出來就又做回了那個精明的老太太,以前因為慕梓不敢反抗又草包,所以她從未注意,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才明白,即使慕梓依然那樣,但她的有了靠山。
在慕琛熱情的關問侯爺的時候,她望著慕梓說道:“梓兒今日回來是為了何事,祖母的生生辰可還有幾日,今日來怕是來早了。”
慕梓知道她要是說是為了亡母而來,怕是在座的諸位會立即變臉,但要是由卿與說出來,即使不高興,也要強顏歡笑。
所以她就坐在那裡不開口,等翎卿與和慕琛結束了話,他才說道:“今日是為了木木早逝的母親,我才特意拉著她來看看,見府裡如平日一樣,就進來一看究竟。”
果然,話一落,眾人臉色有些僵硬,慕老夫人用著略微責怪的語氣說道:“雖說嫁出去的人不應摻與孃家的事,但你也應自己主動才是,這麼重要的事,梓兒你怎麼能讓侯爺拉著你來。雖然你生母沒有養過你多少,但産子之痛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一是說不應摻與孃家的事,二又說自己應主動前來,話上前後矛盾,卻又彰顯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
字面上一臉為她好,表現出即使她們越過禮法過問孃家的事也不在意,反而認為這事很重要,卻句句話的含義下都是她不禮不孝。
她說道:“十幾年來府裡從未準備過祭拜母親的事宜,我怕侯爺和府裡人兩不自在,就攔著侯爺不來,哪想侯爺非要來,來了還要進府,梓兒一時沒攔住。您瞧,府裡不也是什麼都沒準備嗎?”
僵硬的歡笑都堅持不住了,嚴氏一雙手狠狠的抓著把手,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