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生活總是小心翼翼的顧著,她心裡溫暖,臉上卻是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跟著他回去了。
門口的翎一一見到慕梓就趕緊行禮然後隱身,這段時間他的眼睛都有些痠疼,一邊流著眼淚,還要一邊忍受著翎三的嘲笑。
慕梓覺得有些好笑,之前明明一副她是惡人的表情,如今倒像是老鼠見了貓,老實的很。
進了屋,慕梓坐下喝了口茶,問道:“聽說老夫人給翎湳訂親了?”
翎卿與過去挨著慕梓坐下,一邊把玩著她的手,一邊說道:“嗯,是楊國公府的嫡次子。”
“是準備在明年二月還是三月成親?”
翎卿與看著慕梓,問道:“這事娘還沒有定下來,不過也是在二三月之間,具體的日子還要和國公府商量後再決定,不過你怎麼知道是在二三月的?”
“呃....”
“這也算是府裡的一件大事,我是聽見別的丫鬟說的,也就聽了個大概,所以也就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府裡人多嘴雜,即使後來嚴格挑選,那也不能毫無由頭的就將府裡的老人趕走。所以對於慕梓說辭,他絲毫不懷疑,真的就以為是下人嘴碎傳到她耳邊的。
他不知道的是訂親知道的人多,但婚期只有他和老夫人以及元媽媽知道,但元媽媽向來不是多嘴的人。
雖然卿與不用日日上朝,但也會被諸事纏身,府裡的潛在危險她可是還記得。
她理了理耳邊垂下來的青絲,問道:“三弟就要及冠了,怎麼還未娶妻?”
翎卿與聽到慕梓提及翎安薪,眼神閃了閃,說道:“娘正在琢磨這事呢,只是三弟都不甚滿意,所以一直還沒有定下來。”
慕梓咬唇猶豫道:“這事得趕緊定下來,若到時候三弟年齡大了可就沒多少女子願意嫁了。”
她可是知道翎安薪安得什麼心,卿與的父親早就過世了,只要他們三兄弟都各自成親了,這家就該分了。
她知道的是府裡只有大哥的姨娘還在,據說翎安薪的姨娘在老爺去世後的那段艱苦日子裡跟人跑了,其他三個都是老夫人親出的。
嫡母將兩人拉扯大已是仁至義盡了,這成了婚,自該是搬出去住。
辛苦博來的哪有直接得到的輕松,所以翎安薪遲遲不娶正妻,正是一直盯著這偌大的侯府。
見慕梓關心三弟,又想著上次見到三弟的眼神,翎卿與有些吃味,低著眉沉著眼裝作無意的問道:“怎麼突然對三弟的事這麼上心?”
她怎麼好說怕翎安薪覬覦她,她是為了保護自己,只有他成了親,離開了府裡其它的才好說。
她說道:“因為卿與啊,所以只要和卿與相關的事我都會想要了解,想要關心。”
翎卿與玩著手指,慢慢說道:“木木心裡有我就好。”
他想說的是不用去管其他人,只看著他一人便好。
慕梓用手抬起翎卿與的頭,輕輕用拇指描繪著他的眉,認真的說道:“木木只是想要獨屬於木木和卿與兩個人的家。”
她不想全部說出來,她怕會覺得她是在攪亂這個家的氛圍。
翎卿與緊緊抓住在臉上的玉手,笑道:“很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