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與突然轉過身來,緊緊的抱著慕梓,不斷地摸著她柔弱的肩膀和秀發,彷彿想將她揉進身體,這樣就什麼也無法將她二人分開了。
慕梓心裡的那根弦一放下來,就放聲哭了出來,還說道:“我還以為卿與再也不要我了。”
看著懷裡的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心猶如在荊棘上行走,鮮血淋漓的同時還伴隨著一陣一陣錐心的疼痛。
他親著慕梓的發道:“是我的錯,木木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慕梓控訴道:“你說話不算數,你昨日還說不會讓我的哭的,可是今天我都哭了你還無動於衷。”
翎卿與側抱著慕梓,看著眼睛通紅,情緒一時還平靜不下來的她,認真說道:“要不我讓人打一百棍。”
慕梓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在使苦肉計,因為他對她從來都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搖搖頭,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要罰你今晚侍寢。”
翎卿與聽後,先是震驚木木會說出這樣的話,後又是一陣掙紮,沒有木木提,他也很想做那事,可若是一時享受,痛苦半生,他情願就這樣煎熬著,至少還能感受到木木的好。
看著卿與不做聲,慕梓急了,說道:“你是不是喜歡韓靜蘇送來的那兩個女人,不然我從來都沒提過她們,你為什麼說要將她們也納了?”
翎卿與伸手輕輕拭去慕梓臉上的淚痕,說道:“沒有喜歡別人,我只是害怕。”
慕梓望著翎卿與的眼睛,虔誠的說道:“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和卿與好好過日子。”
翎卿與說道:“好。”
慕梓破涕為笑,想說什麼,就被敲門聲打斷,想著自己的模樣,她本能的朝翎卿與懷裡躲去。
外面敲門的是不知情況的紫月,她見夫人半日沒回來,曉風也不見動靜。夫人又從來沒有在清園待過這麼久,就想著可能在書房,她就自己尋過來了。
翎卿與問道:“何事?”
紫月說道:“回侯爺,奴婢是想問夫人何時用飯?”
兩人是被老夫人留在清園用飯,但都有心事,都未好好用飯。他說道:“讓人擺著吧,稍後就來。”
紫月回道:“是,侯爺。”
想著昨日曉風和她講的事,又見到眼前的情況,總算是放心了。侯爺怎麼可能冷落夫人呢?
紫月回去的路上,不期然的遇上了翎一幾人,見他們離書房那麼遠,她問道:“曉風,夫人讓你做事去了?”
曉風呆愣的搖搖頭,這事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翎三和翎一就在一旁,這時候說出來,總感覺她是一個很喜歡說閑話的人。
翎一和翎三想說:你想多了。
看著紫月來的方向,翎三問道:“你剛從書房回來?”
紫月說道:“對啊,我去問問夫人今日還用飯嗎?”
翎一試探道:“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嗎?”
紫月說道:“沒有啊。侯爺說一會兒就和夫人過來用飯,我得讓人擺飯了。”
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若是什麼形容他們侯爺最貼切,那絕對不是什麼驍勇善戰,果斷決絕,有勇有謀,知人善用,而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萬幸這人是譽陽伯府嫡女,這要是敵軍派來的間諜,侯爺怕是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就將頭送過去讓人砍了。
紫月奇怪的看了她們一眼,就走了。
三人連忙朝書房走去,就見兩人收拾妥帖開門出來,只是從夫人紅腫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是狠狠的哭過。
曉風一陣心疼,翎三無感,翎一到是一陣痛快,可算是輪到她為侯爺費心了,也不枉侯爺一片痴心。
兩人剛用完飯,韓靜蘇又帶著慕靈和嚴氏過來了,她們對今早在清園發生的事可是一清二楚。看著慕梓比昨天還要厲害的眼眶,三人在心底狂笑。
看著她們,翎卿與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猶如狂風暴雨即將來臨,但那三人卻彷彿沒看見。
慕靈帶著溫柔笑意和輕柔的嗓音,上前說道:“姐姐這是怎麼了,眼眶怎麼如此紅腫?”
見慕靈假兮兮的說的關心她的話,眼睛卻直直的盯著翎卿與,指不定心裡怎麼笑她呢。
她看著韓靜蘇說道:“昨日大嫂送了兩個人去老夫人的院子裡說是我給夫君納得妾,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大嫂今兒可得說明白了,剛剛侯爺差一點就不理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