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估計曉風姑娘現在已經收拾完了。”
慕梓說道:“哦,是嗎?那我現在餓了,你先去廚房看看,守著他們直到上桌再來叫我。”
翎一本能性的看了眼翎卿與,翎卿與瞪了他一眼,就差吼道:還不快去。
平時這些事,貼身丫鬟只需吩咐一聲就行,夫人這就是在為難他,他還不得不做。
翎一走後,紫月見一臉不悅的侯爺,也是很識趣的走了。
翎卿與看著她嚴肅的說道:“以後不許在為了誰流淚,以後你為什麼哭我就毀了什麼了。”
慕梓嚥了口口水說道:“那如果是因為我自己呢?”
翎卿與說道:“那總會有個原因,總會有個擔責的人。”
想到什麼,慕梓笑道:“好啊,那我記著了。”
見木木對紫月這麼重視,也不知道當時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紫月的手確實很疼,可夫人身邊也不能缺了人伺候,她就去將曉風找了過來,平時她倆總是交換著陪伴在夫人身邊。
慕梓這兩天不想去書房,就連著翎卿與也很少去,兩人在偏廳裡無聊的坐著,等著翎一叫她們去吃飯。
卻不想來了她並不想見到的人,有一種人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韓靜蘇就是這一種人。
在偏廳裡的翎卿與和慕梓就聽見一陣誇張的笑聲,那聲音還說著:“剛剛路過大廳沒見到弟妹,那一定在偏廳。現在的弟妹可和之前不一樣了,不但口齒伶俐,對二弟也極為上心,慕夫人也是擔心過頭了。”
說完又是一陣極其刺耳的笑聲,接著出現了幾位女子,最前面的那位便是韓靜蘇,身著碎花點綴的曳地長裙,頭上插著數只金簪。
後面跟著兩位客人,一位穿著粉蝶曳花長裙,用一隻簡單精緻的玉簪挽著頭發,隨意插了幾多珠花,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另一位就比較穩重,一身深藍色錦繡長裙,遠遠看去走動間透露著莊重儒雅,若是仔細瞧,倒有些故意的成分,與那氣質倒有些沖突。
在後面就是一些丫鬟小廝,一群人進來就直接擋住了外面的風景,使原本亮堂的屋內顯得有些壓抑。
翎卿與臉上寫滿了不滿,慕梓到是起身笑道:“大嫂怎麼有空閑過來了?”
韓靜蘇佯裝生氣說道:“弟妹這是嫌棄大嫂來的次數多了?這也是遇著弟妹的孃家人了,這才帶著她們前來,若是弟妹不樂意,以後大嫂就不來了。”
慕梓有點不明白,之前在清園什麼都擺到臺面上了,這會兒她不呆在芙蓉院,跑到她的傾梓院來做什麼。
她笑道:“大嫂說這話就嚴重了,慕梓還得感謝大嫂替慕梓招待母親和妹妹呢。”
韓靜蘇聽完,立馬就笑開了,剛想說點什麼來顯示自己多麼好,就聽見慕梓說道:“只不過這次母親和妹妹前來想必是來找大嫂有事相商吧,不然怎麼會在芙蓉院待上許久。”
與嚴氏和慕靈交談過後的韓靜蘇顯然腦袋靈活不少,她一副小輩不懂事,她不與她計較的大度模樣說道:“這還不是我恰巧在門口遇見了,她們又對府裡不熟悉,就自作主張的先帶著她們去見了老夫人,讓雨兒來通知你,你好準備準備,之後就將就將她們帶到了芙蓉院,不想一直沒有人來,我這才將她們帶了過來。”
侯府雖大,但要是來了什麼客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所有人就知道了,這都過了這麼久,慕梓都沒有派人去接,可見這人之前的孝心都是表面的。
慕梓心裡嗤笑,那慕靈來了不知多少回,府裡還有她不熟悉的地方。她意有所指的說道:“雨兒我是沒見到,紫月到是在夫人院外等了半個多時辰,所以我這才想著母親和妹妹是來找大嫂商量事情的,就將紫月叫了回來,卻沒想到因此使大嫂誤會了。”
慕梓雖然沒有派紫月去,但紫月確實在芙蓉院外站過一段時間。她們也都知道紫月去過,只是裝作沒看見,一是她們還有事情要商量,二是她們想敗壞慕梓的名聲。
雖然之前慕梓的名聲就已經很臭了,她們不介意更臭一點。
韓靜蘇笑道:“當時大嫂在屋裡,這芙蓉院的除了雨兒也沒人見過紫月,這雨兒又恰好在屋裡伺候,這才有了誤會,以後弟妹再讓人來找大嫂,記得讓人通傳一聲,別再傻傻的在外面等了。”
慕梓笑了笑,但沒有接話。
一直被忽略的慕靈輕跑到慕梓身邊,說道:“姐姐想靈兒了嗎?”
嚴氏瞪了她一眼,說道:“還不見過侯爺和夫人。”
慕靈吐吐舌頭,轉身對翎卿與行禮說道:“慕靈見過侯爺。”
嚴氏也趁此行禮,說道:“嚴氏見過侯爺和夫人。”
一旁的韓靜蘇到是有些不自在,從二弟升為侯爺,她都一直自持長嫂身份,並未有過任何禮節,如今嚴氏對二弟行禮就算了,還對二弟妹也一起行了禮,如此,她就顯得有點不知禮數了。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有對比。
翎卿與一直望著韓靜蘇身後的雨兒,對她們的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嚴氏的臉有些難看,韓靜蘇笑道:“都是一家人,講那些禮數就生分了,既然我將人送到了就先回去了。”
說罷就轉身回去,被翎卿與叫住了,見她轉過身,他說道:“不知二嫂可否割愛將你身旁的丫鬟讓給木木,聽說這丫鬟做事有禮有度,有她在木木身邊的我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