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完,翎卿與的身體就僵住了,每次木木和娘見面都是不愉快的回憶。他娘當時就一直反對他娶木木,後來兩人更是水火不容了。一邊是生他養他,敬重的娘親,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人,怎麼做他都難受。
翎卿與不說話,慕梓心裡有些難受,她說道:“不管明天老夫人說什麼,我保證不反駁老夫人,你就答應我好不好?我,我.....”
說到最後,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也沒有堅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更何況是別人。
翎卿與嘆了口氣說道:“好。”
之後翎卿與出去了,慕梓並沒有跟上,她知道剛剛的事夫君心裡或許是有點難受,她也起身回了房。
她一個坐在鏡臺前,美滋滋的想著之後的好日子,被鏡臺上一疊信件吸引了注意。
這就是和餘生來往的信件吧,慕梓伸手拿了過來,她記得那時她還不識字,都是大嫂身邊的丫鬟雨兒念給她聽的。
她和寫給餘生的書信也是她念,雨兒執筆,她並沒有要紅杏出牆的意思,只是想氣夫君。言語之間就顯得和餘生特別熟稔,彷彿是一對知心朋友,世上只有他最瞭解自己。
看著每次夫君被氣紅了眼,她就得意洋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信件後來到了老夫人手中,說她不守婦道,讓翎家列祖列宗都蒙羞了。硬是讓夫君休了她,老夫人哪能拗過夫君,最後只罰她跪了兩天祠堂。
與男子私通書信是不對,可也沒有到給祖上蒙羞那麼嚴重吧。
她開啟信件,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片刻就紅了雙眼,不知是氣的,還是氣的。
上面言語放浪,處處表明了兩人是怎麼的鴛鴦命苦,沒有死別,卻時時感受著生離,萬幸還可以通書信,在人少的地方可以見上一面,雖然時間短暫,卻也解了相思之苦。
雨兒念得明明不是這些,只是簡單的日常來往,發生了什麼趣事,還有在哪又發現她喜歡的東西,等有機會就買了讓人送來。
她不敢想象當時夫君心裡有多難受,若是現在知道夫君和別的女人有這樣的書信來往,她一定會難過的要死掉的。
紙上的字慢慢被暈開,慕梓才回過神,擦掉眼淚,開啟門對曉風說道:“你去拿個瓷盆過來,我要燒點東西。”
曉風應後就轉身去拿東西去了,很快就回來了,她把東西放下後,想說什麼。慕梓就說道:“你先出去吧,等會我叫你你再進來。”
曉風回道:“是,夫人。”
慕梓準備將信件全扔進盆裡燒掉,後來拿著一封信放在燭火上就要點燃的時候,她收了回來,她將信封全都留了下來,將裡面的信紙全燒了,之後將信封全放在了鏡臺最上面的抽屜裡。
信紙燃盡,她起身巡視了片刻,又將一些大嫂,慕靈和她的母親嚴氏送給她的東西也都燒了。
簪子什麼的沒有燒化,只是不見了之前亮眼的圖案,看著黑黢黢的。
灰燼和一些東西將瓷盆裝的慢慢地,等溫度降下來,她叫曉風進來將這些拿去扔了。
曉風端著瓷盆走到門口又被慕梓叫住了,她說道:“瓷盆別丟了。”
曉風看著裡面還能隱隱看出首飾的模樣,夫人的首飾哪一件不比一個破瓷盆貴重,首飾扔了這麼多,卻捨不得一個盆,她心裡哭笑不得。
白天幾近睡了一天,她是一點都不困,她好想去找夫君,可想著吃飯時說的事,今天還是算了吧,以後的時間長著呢。
明早去給老夫人請安,她穿什麼好呢?她開啟櫃子,裡面全是一些花花綠綠的衣服,花花綠綠不是一件衣服一種顏色各種各樣的,而是聽從嚴氏的一件衣服同時好幾種鮮豔的眼色。看著不倫不類。素一點,幹淨一點的少的可憐。
將櫃子翻到底,才找到一件合心意的,是一件水藍色的雲湘紗木蘭花長裙。那是夫君送給給她的,因著喜歡上面的木蘭花紋飾,所以沒有扔掉,一直都沒穿過,放在了櫃子最下面。
她將長裙拿了出來,又將一些實在是入不了眼的衣服拿了出來讓曉風拿去丟掉。
她收拾好就躺在床上等翎卿與,聞著熟悉的味道,懷唸的場景,慢慢的睡著了。
翎卿與回來的時候,慕梓已經睡了,他放輕了動作睡在了她的旁邊。
這一夜的侯府,人心一點也不平靜,是侯爺婚後的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侯爺的新婚之夜。慕梓不配合,而侯府最不乏的就是看戲的人。
老夫人聽完今天發生的事後,不發一言,依舊早早的睡下了。
其他主子就睡不著了,最難受的還是翎卿與的大嫂韓靜蘇。因著慕梓白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和翎卿與在一起,她也沒去探個究竟,這讓她心裡跟火燒一樣。
慕靈說過了只要慕梓和二弟不合,她就有辦法讓她掌握侯府,明明一切都按著計劃來的,怎麼突然就發生了變故。
她不知道的是丟擲誘餌的人已經有了新的計劃,並且誘餌也早就被她人看做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