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手,腳踝以至全身……
在拘留室被人“特別照顧”的那幾天,同室的女犯們每天總會找各種理由來教訓她。那種地方不好見血,但她們總有方法讓她得到充分的照顧。
淤青層層疊疊地密佈全身,傅巧巧身上幾乎找不到幾塊好皮肉。但是她不認為現在的陸承安見到這幅身體還會産生憐惜。
那幾日不但每天都會有人來借機生事,動不動就圍著她一頓好打。就連正常的飲食,都會被同室的人從中攔截。
傅巧巧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過溫飽這個詞的正確含義。
在冷餓和傷痛的折磨下,傅巧巧的體能已經瀕臨極限,這個陰森的房間更加是把她腦子裡的那根弦逼到了極限。
不行,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在今日以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曾經溫馨的房間。
傅巧巧抬起頭,神經質地環視四周。
暗影中和大床並排的四個棺材那邊,她是絕對不敢去的,但是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有窗!
這裡只是二樓,只要能開窗,她就能爬出去!
狂喜剋制不住地湧上心頭,傅巧巧跑到窗邊,卻怎麼樣也推不開那扇半人高的大窗——陸承安把這條路鎖死了。
想也沒想地,直接抄起旁邊梳妝臺前的椅子,朝著窗戶用力地砸下去。
玻璃應聲而碎,傅巧巧顧不得玻璃紮人,手腳並用在著爬上了窗臺。
門口方向傳來響動,這間寂靜得可怕的房間裡今晚第一次出現其他人的聲響。
“傅巧巧,你在發什麼瘋!”
傅巧巧轉頭,慘白的窗簾在夜風中飛舞,陸承安那張肖似其父兄的臉在月色中竟然顯出幾分猙獰。
“啊——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我真的沒有,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過來……”
陸承安看著情緒激動的傅巧巧,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撲過去想把人拽回來。
傅巧巧心頭一驚,就這麼松開了抓住窗框的手,從5米高的窗臺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