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房門猛地被開啟!
田翠萍鉚足了勁兒踹門的腳一下踏空,格外狼狽的當眾來了個大劈叉。
嘎巴一聲脆響從她腿上傳來,疼到她一聲悶哼,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外面的動靜陳大山早就聽到了,他是因為正在照顧趙慧蘭喝藥,才耽誤到這個時候開門。
他神色冷峻地掃了地上的田翠萍一眼,隨後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著警服的身影快步走到了跟前。
“這位女同志,誰允許你一路大呼小叫,還擅自踹人家的門的?”
年輕的公安同志神情嚴肅,皺眉將田翠萍拉了起來:“案子還沒查清楚,你就開始大肆宣揚,壞了別人的名聲,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這人說話之際抬眼看到陳大山,頓時就愣了一下:“這位女同志說的陳大山,真的就是你?”
鎮上公安局的公安同志不多,加上昨天陳大山還奪槍開槍,局裡也就全都見過他了。
下午接到報案,說李家村有個叫陳大山的人對婦女同志耍流氓,大家雖都聯想到了昨天的陳大山,卻又都不太願意相信。
這年頭,名叫陳大山的人多了去了!
一個勇鬥三名持刀搶劫歹徒的大好青年,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下作事?
卻不料此刻見面才發現,報案人所說的陳大山,還真就是同一個人。
“你好公安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陳大山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直入主題地問道:“大概情況我剛才在屋裡都聽到了!”
“田翠萍說我對她耍流氓,完全是無中生有。”
“您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她具體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嗎?這樣我也好辯解!”
公安同志點了點頭道:“這位女同志說,你昨天晚上對她出言侮辱,動手動腳扯壞了她的衣服和褲子,後來她的幾個哥哥來找你理論,還被你給打傷了!”
“我們連夜上山,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陳大山又好氣又好笑,就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田翠萍一眼,接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又抬手指了指周圍村民:“我說得句句屬實,當時在場的鄉親很多,你們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時,周玉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哼,陳大山,你在公安同志面前居然都敢說瞎話?”
“翠萍一個婦女同志,怎麼會拿這種事汙衊你?”
她說著,還拉了兩個相好的婦女出來:“來,你們說說,要是這種事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會不會張揚出來?”
“公安同志,你們可千萬別相信陳大山的鬼話,哪有婦女同志拿自己的名聲去汙衊別人的?”
“要不是陳大山把人家的哥哥都打了,把人家田翠萍同志嚇壞了,她恐怕都不會去報這個案!”
這女人越說越來勁,抬手就朝茅草屋裡指了一下:“村裡誰不知道,陳大山娶了一個又瘸又醜的婆娘?”
“他前兩天在山裡逮到幾隻白眉子賣了點錢,吃了飽飯還喝了酒,看到田翠萍同志長得這麼標誌……”
陳大山沒等這個女人說完,就忍不住吼了一聲:“週會計,我記得你有好幾天都沒到這邊來過了吧?”
“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擦乾淨呢,有功夫在這裡煽風點火,還不如想想怎麼解釋你家自留地和化肥的事兒!”
見他當著公安同志的面捅出了這些事,周玉珍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白,神色也變得慌張了起來。
陳大山冷冷瞥了周玉珍一眼,隨即轉頭朝屋裡喊道:“媳婦兒,你出來一下,這裡有人睜眼說瞎話,說你又醜又瘸呢!”
公安同志上門,剛喝完藥的趙慧蘭,早就緊張地跑到門口了。
聽到陳大山的話,她雖然是心慌得厲害,卻還是鼓起勇氣邁步出門,神色堅定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她剛剛出門,周圍熙熙攘攘的議論聲,就已經戛然而止!
無論是周玉珍和田翠萍,還是周圍那些村民,全都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