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安心了一點。
張大人鄭重道:“長公主殿下,這些證據證明瞭霍太尉私賣軍器監的兵器給南越國,而且私賣的兵器都是克敵制勝的神兵利器。霍太尉此舉無異於通敵賣國,罪犯滔天。”
私賣兵器給南越國!
眾多大臣震驚非常,竊竊私語。
這罪名比私挖銀礦、私鑄銀錠還要重!
霍太尉的濃眉攏得更緊了,心砰砰地跳動,不可能!
他們怎麼可能得到那些證據?
“殿下,證據裡列明,四年前,霍太尉私賣兵器給南越國共計一千二百件。三年前,他私賣兵器二千件。兩年前,他私賣兵器三千件。一年前,他私賣兵器三千五百件。”帝卿絕語聲冷沉,“一應證據都在此,罪證確鑿。”
“長公主殿下,這絕不可能!他們誣陷臣!”霍太尉的心裡風起雲湧,面上依然冷靜,辯解道,“臣對大魏忠心耿耿,對陛下、對殿下忠心不二,怎麼可能私賣兵器給南越國?私賣兵器是死罪,臣怎麼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與親人族人開玩笑?這些證據是偽造的,殿下明察吶。”
“你口口聲聲說這些證據是偽造,你的意思是本官偽造證據構陷你?本官與霍太尉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構陷你?”張大人義正詞嚴地駁斥。
“張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霍太尉辯駁道,“殿下,這些證據必定是有心之人偽造構陷臣,置臣於死地。”
“這些證據上有你的私人印記,難道那印記還有假的不成?”張大人怒道。
“霍太尉,你的意思是本相偽造證據構陷你?”帝卿絕好整以暇地問。
“我沒有這樣說。誰偽造的,誰心知肚明。”霍太尉冷笑。
“這些證據裡還有霍卿與南越國太子來往的親筆書函,霍愛卿,你自己看看。”上凰長公主把一封書函扔給他,那動作飽含怒火。
霍太尉心神一懼,怎麼可能?
他寫給南越國太子的書函,對方應該即刻燒掉的,為什麼會留在世間?
莫非南越國太子沒有燒掉?
他屈身去撿書函,雙腿開始打顫,手也剋制不住地顫抖。
眾多大臣見他這般神態,都暗自揣測,他到底有沒有私賣兵器?
長公主殿下執政十年,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涉及軍方、危及將士安危的齷齪勾當。倘若有人知法犯法,危害家國、將士,她必定連根拔起,誅九族。
霍太尉匆匆掃一眼書函,又驚異又驚駭,這封半年前的書函為什麼會落在張大人、帝卿絕的手裡?
這封書函,的確是他的手筆。
“事實擺在眼前,本宮痛心疾首。不過,本宮向來公正,便給霍愛卿一個自辨的機會。”上凰長公主道,眼神森冷。
“長公主殿下,這些證據全是偽造的,臣真的沒有私賣兵器給南越國。”他重重地下跪,飽受冤枉的表情格外的悲愴,“倘若殿下相信這些偽造的證據,臣……無話可說。臣對大魏的忠心日月可鑒,臣無愧於霍家列祖列宗,無愧於拓跋氏歷代帝君,無愧於天地……”
這番悲重、哀痛的陳詞,令人動容。
那些大臣,尤其是依附於太尉府的大臣,相信了他的話。
然而,張大人、帝卿絕嗤之以鼻。
張大人道:“殿下,如今鐵證如山,霍太尉還砌詞狡辯,實在可惡。”
帝卿絕冷冷道:“殿下,查抄太尉府,應該會有所收獲。”
一位大臣出列道:“長公主殿下三思。霍太尉對陛下、對朝廷一向忠心不二,怎麼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此乃誅九族的死罪,未免冤枉無辜,殿下要徹查清楚才是。”
接著有五個大臣紛紛為霍太尉求情,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帝卿絕譏諷道:“殿下,霍太尉位高權重,私挖銀礦,私鑄銀錠,私賣兵器,這三項重罪定要徹查清楚。再者,與霍太尉來往過密的大臣,結黨營私者,都要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