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細又柔又滑,肯定很暖和。”她甜美地笑。
“穿上試試。”帝卿絕展開玉色羽緞鬥篷親自給她披上,舉止溫柔如水。
“好暖和呢,現在還沒到披鬥篷的時候吧。”她的心裡美滋滋的,暖暖的。
“很快就會下雪,自然要備著。還有一件粉紅鬥篷,喜歡嗎?”
“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下面的是什麼衣袍?”
“你身上的衣裳過於單薄,會著涼的,今後你便換上那三套衣裳。”帝卿絕繫好她狐毛衣領的帶子,上下打量一番,她披著他親自設計的鬥篷,整個人宛若月下聚雪,若靈動曼妙的雪精靈。
無邪旋轉了一圈,笑問:“這鬥篷為什麼這麼合身?”
他淺笑不語,他對她的身子極為熟悉,親自設計的鬥篷、衣裳自然合身。
她情不自禁地撲過去,在他的臉頰重重地一吻,吧唧一聲。
帝卿絕輕笑,猛地將她抱起,直往床榻。
這次,她不再那麼害羞,主動地吻他的薄唇,笨拙而青澀。
他愉悅地低笑,“你讓我刮目相看。”
“那你喜歡嗎?”
“喜歡。”
他解下她的鬥篷、衣裳,瘋狂、熾烈地吻她……
冰與火的交織,濃情烈愛。
誰深入誰的靈魂。
誰汲取誰的骨血。
誰交融誰的生命。
……
無邪想去午門看上官氏滿門抄斬,可是去了也看不見,很是鬱悶。
臨近午時,帝卿絕餵了她一滴血,她變成姑娘,便歡天喜地地跟著她一起前往午門。
上官氏誅九族一事轟動帝京,物議如熱潮。
午門人山人海,蔚為壯觀。
長空堆疊著陰沉沉的霾雲,遮天蔽日,疾風凜冽,在午門來回掃蕩。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午時三刻的到來。
馬車根本進不去,帝卿絕不得不下馬車,拉著無邪的小手在人頭攢動的人群裡擠到前面。
忽然,無邪看見一人朝他們揮手,“那個人……”
他拉著她擠過去,原來,他早已吩咐下屬來此佔據最佳位置,還鋪了幾塊磚頭,保證她站上去看得見行刑的場面。
四周人潮洶湧,不時有強橫的人擠來擠去,故意佔便宜,或者伸出鹹豬手。
她發現,四周站著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即使四周洶湧如巨浪,也如鋼鐵一般一動不動。
她明白了,這是惡魔安排的暗衛。
帝卿絕摟著她的纖腰,防止別人擠到她、傷到她,好似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無邪的心裡暖暖的,似吃了蜜糖,甜滋滋的。
這種被喜歡的男子護著的感覺,真好。
她望過去,監斬臺上,墨淩塵、蒼月等著行刑的時辰。而上官家的人,從上官浩到最小的兒女到僕人,一百二十餘人,無一例外都被縛著雙手,跪在地上,或面無表情或絕望或布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上官昭然昂首挺胸,視死如歸,好似根本不怕死。
無邪覺著,上官昭然就這麼死了,有點可惜。
“不是誅九族嗎?這些人只是左相府的吧。”
“其餘九族的人已經拘押,不在午門斬首,在牢房行刑。”帝卿絕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