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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去了孩子的朝廷大臣,眼睜睜看著孩兒被炸得粉碎,那種深入骨髓的悲痛難以承受。而帝卿絕查案多日,非但沒有救出他們的孩兒,反而讓他們的孩兒死得這麼慘烈,連屍骨都湊不齊。
他們怎能不恨?
對帝卿絕恨之入骨,恨不得即刻殺死他,為兒報仇。
對上官浩來說,即使上官奇罪行滔天,也要律法懲治,卻在京兆府死於非命,而且只剩下一壇骨灰,他怎能不恨?他恨不得將帝卿絕挫骨揚灰!
那些家屬最應該恨的是上官奇、上官浩,此時最恨的卻是帝卿絕。
他們與上官浩站在同一陣線,一同討伐帝卿絕。
帝卿絕施禮後道:“長公主殿下,二十樁孩童失蹤案,臣已經查清,不過還有一些疑點……”
“兇徒是上官奇?”上凰長公主見他冷靜自若,安心了一點。
“上官奇招認,吩咐僕人金小六等人在朱雀大街、青陽大街擄劫那些孩童,供他褻玩、欺辱。”他語聲冷涼,“不過,他不承認門樓爆炸一事是他做的。臣以為,門樓爆炸一事應該與上官奇無關。”
“那門樓爆炸一事,兇徒是誰?”霍太尉問道。
“從上官奇的死法來看,臣相信,與外邦細作有關。”帝卿絕道。
“長公主殿下,近來外邦細作在帝京、宮內動作頻繁,臣無法否認。但帝右相查不出真兇,就推脫給外邦細作,太過草率,也沒有盡職盡責。”上官浩的言辭裡恨意滾滾,“帝右相不僅將犬子之死推脫得一幹二淨,也把門樓爆炸一事推脫給外邦細作,草草結案,居心叵測,實在可惡。臣懇請殿下將他從嚴治罪。”
“帝右相,本王倒想問問,為什麼門樓爆炸一事與外邦細作有關。”齊王冷峻地問。
“事關外邦細作,本相不能詳細解說。還請王爺見諒。”帝卿絕不客氣道。
“殿下,說到外邦細作,他就這麼一句,臣等如何明白?”上官浩立即攻訐,“臣以為,他不肯解釋清楚,是心虛。殿下,這麼多樁孩童失蹤案,他沒有查清,又濫用私刑害死犬子,推脫給外邦細作,如此種種,必定包藏禍心。”
“帝右相不僅沒有及時救出那些孩童,而且保護兇徒上官奇不利,翫忽職守,居心叵測,理當嚴懲。”齊王也道。
那些失去孩子的大臣紛紛附議,此起彼伏地攻訐帝卿絕。
上凰長公主頭疼不已,帝愛卿辦事一向謹慎、周全,她從未操心過。
為什麼這次辦成這樣?
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壓壓手,道:“諸位愛卿,稍安勿躁。既然帝愛卿斷定門樓爆炸一事與上官奇無關,又怎麼會濫用私刑害死上官奇?本宮相信他的為人。”
上官浩怒道:“殿下,帝右相親口承認,是他下令將犬子的屍首拋至郊野,焚燒殆盡。若非存心不良,對臣恨之入骨,他怎麼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上官愛卿也說了,若非恨之入骨,怎麼會這麼做?雖然你與帝愛卿時有政見不合,但也不至於有如此私怨吧。”上凰長公主朝帝卿絕眨眸示意,“帝愛卿,你有何解釋?有什麼難言之隱,一併說了吧。”
“殿下,臣今早已經向上官大人解釋過,昨夜墨國師察覺上官奇中了幻術,便施展幻術救治他。可惜,他所中的幻術太過厲害,墨國師救醒他之後,他忽然暴斃,腹部隆起,眉心現出一縷黑線。他之所以腹部隆起,是因為體內有蠱蟲,蠱蟲發作繁殖,蠶食了髒腑、腹腔,他就此不治身亡。”帝卿絕明白她的意思,一一道來,“殿下還記得嗎?扮作妖狐於宮中行兇殺人的那女子,也是如此死法,而那女子生前招供,確是外邦細作無疑。因此,臣斷定,上官奇被外邦細作的頭目施展了幻術,控制了心神。再者,他承認擄囚那些孩童,但死也不承認門樓爆炸一事與他有關。臣以為,門樓爆炸一事乃外邦細作所為。”
“諸位愛卿,都聽清楚了嗎?”上凰長公主鳳威冷凜。
“即便如此,帝右相也不該把犬子的屍首……”上官浩痛恨道。
“左相大人,本相記得跟你解釋過,令郎體內蠱蟲肆虐,倘若破體而出,尋找新的宿主,那遭殃的將是帝京百姓,長公主殿下、陛下也將岌岌可危。”帝卿絕冷冽道,“莫非你想成為大魏的罪人?想要上官家成為禍害百姓、危害皇室、遺臭萬年的罪人?”
“殿下,臣從未有此不臣之心……”上官浩連忙表明忠心。
“本宮自然知道上官家對朝廷、對皇室忠心耿耿。如今你已明白帝愛卿的顧慮,應當感激他才是。倘若因令郎的屍首而禍害百姓,造成嚴重的後果,本宮追究的便是你上官家的罪責。”上凰長公主威冷道,“帝愛卿未雨綢繆,及時遏制危害的蔓延,有功。”
“此乃臣職責所在。”帝卿絕道。
上官浩氣得滿心憤懣,費了這麼多唇舌,到頭來竟然給對方做嫁衣,對方倒成了有功之臣。他失去兒子,反倒成了危害百姓、皇室的罪魁禍首。
天理何在?
齊王、霍太尉等人不再開口,這件事已經定論,再也翻不出浪花。
雖說帝卿絕燒死上官奇有違律法,但與百姓安危、皇室安危比起來,一具屍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