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奇酒醒了大半,這才明白今日掉入墨國師挖的坑裡了。
他酒量不錯,喝個半斤八兩的都不會醉,今日才喝了幾杯居然就醉了,墨國師必定在他的酒裡做了手腳。
“右相大人,我父親是左相,與你平起平坐,你憑什麼抓我?”
他桀驁不馴地怒道,想站起來,卻被吳捕頭制住了。
無邪蹲在長案的角落,圓滾滾的雪白團子,在這威嚴肅穆的公堂顯得非常的不合時宜。
人群裡的金公子看見她,怒火滔滔。
這只小畜生真是命大,上次玉鸞郡主抽了它幾下,它竟然沒死。
帝卿絕冷若冰霜的玉顏浮現三分笑意,“本相自然會讓你知道為什麼抓你。”
墨淩塵怒道:“二十個孩童失蹤,都跟你有關。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本國師的酷刑讓你脫兩層皮!”
“我父親是當朝左相,你敢對我用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上官奇威脅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墨淩塵氣得心肝兒疼,“你的小廝已經招供,你喜好獨特,尤其喜歡八歲到十一歲的男童、女童。以往,你吩咐僕人在帝京的鄉野擄掠孩童供你褻玩,近來你竟然在帝京擄掠孩童,連朝廷官員家裡的孩子你都敢染指。說!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
無邪撓撓尖耳朵,這個喜好太重口了,要不得要不得。
上官奇從容地辯解:“國師大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男童女童,我沒有擄掠,更沒有見過。”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墨淩塵氣得跳腳,險些踹死他,“你抓了本國師的侄兒,若本國師的侄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國師把你碎屍萬段!”
“傳金小六。”帝卿絕淡淡道。
上官奇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安,帝卿絕捕捉到了。
金小六下跪行禮,帝卿絕揚聲問道:“金小六,你旁邊這位公子是你主子嗎?”
金小六回答:“二公子正是小人的主子。”
接著,金小六陳述了上官奇教他如何在朱雀大街、青陽大街擄掠孩童,“大人,二公子指使小人這麼做的,不然小人哪有膽子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小人更不敢擄掠朝廷官員家的孩子,那不是找死嗎?”
“右相大人,金小六的確是我的小廝,不過他說的這些是汙衊,真正擄劫孩童的人是他。”上官奇不見半分慌張,從容不迫道,“我早已瞧出金小六心術不正,對孩童懷有非同尋常的興趣,因此我不讓他近身伺候,打發他遠遠的。沒想到他心懷怨恨,將他自己犯下的罪推到我身上。我父親乃當朝左相,我怎麼會知法犯法?右相大人可要明察啊。”
“二公子,人在做天在看,即使你把這些罪名推在小人身上,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你!”金小六被主子反咬一口,心裡十分悲憤。
“上官奇,你能啊,顛倒是非,死不悔改。”墨淩塵氣得劍眉絞擰,“待本國師找到那些孩童,本國師讓你生不如死!”
無邪默默地吐槽,這上官奇果然不是尋常人,膽子夠大,狡詐成性。
有這種非常癖好的人,性情與尋常人迥然不同。
這時,無風進來稟報:“大人,在上官家的東郊別苑沒有找到那些失蹤的孩童。”
上官奇的眼睛精光閃爍,頗為得意。
上官昭然不敢置信,痛心疾首道:“二弟,你究竟有沒有做出這等骯髒、齷蹉之事?”
上官奇傷心道:“哥,你竟然不信我?”
墨淩塵沒想到帝右相已經派人去搜上官家的別苑,可惜沒有找到那些孩童,包括他的侄兒。他朝上官奇厲聲喝問:“你把本國師的侄兒藏在哪裡?”
“國師大人,我從未見過你侄兒,又如何把你侄兒藏起來?”上官奇冷笑。
“你在本國師的府裡褻玩男童,所有人都看見了,還想抵賴?”墨淩塵氣得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