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猛然撞上了被刺客故意堆在河道中漂浮的木頭。
“轟!”
畫舫前進的勢頭頓時就是一頓。
畫舫中的夥計原本還在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談一談眼前這雕樑畫棟的畫舫,或是吹一吹樓上香閨之中,隨船而走的女掌櫃們是何等的漂亮,又或者是故作高深莫測地小聲談一談自己的掌櫃老闆是何等的神秘。
當畫舫發生碰撞的時候,頓時這些夥計就因為慣性的作用,七倒八歪地摔倒了一地,有人磕破了腦門,有人傷了肢體,紛紛驚懼不安,眼神慌亂,有人就要出了畫舫去甲板上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上的女掌櫃們相比而言就要好上很多了,女子的性子向來恬淡一些,沒有太多的八卦要相互咬耳朵,此時天色早已到了深夜,於是紛紛睡下了。
畫舫碰撞的震動自然也驚醒了這些早已睡下的女子。
雲竹從震動中醒來,連忙穿好自己的羅裙,耳聽畫舫外亂糟糟的一片,這才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秀兒道:“秀兒,外面是怎麼回事?”
秀兒道:“小姐,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出了意外,畫舫撞上了什麼東西了吧!”
雲竹憂心地道:“我自然是知道可能是撞上了什麼東西,只是這裡的河道是去往汴京的主要河道,官家又要運輸花石綱,若是平常,哪裡會允許有東西來堵塞河道,怕只怕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彷彿印證了雲竹的話,當她正準備出了自己的香閨的時候,便從河岸的方向雨聲中隱約傳來喊殺聲和箭矢破空的聲音。
“殺!”
“誅殺金燁,為少主人報仇啊!”
“嗖!嗖!”
“放!”
“衝上畫舫。”
“殺死狗官。”
頓時雲竹的俏臉就是一白,秀兒急聲問道:“小姐,小姐,怎麼辦啊?”
“要不我們跳船吧?”
而下面大廳內的家丁們也都不知所措,大宋數十年來的歌舞昇平早已讓大宋的子民都失去了對危險的警覺和應對。
這些家丁夥計們,有人慌亂而又毫無目的地亂跑,有人直接往桌子下面鑽,也有比較有勇氣一點的,或是找了一把刀,又或是隨手挑了一根棍子,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又緊張地看向大廳的門口,生拍土匪從那裡衝進來。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一個被金燁取名叫做徵羽的神兵站了出來,大聲道:“諸位莫要驚慌,畫舫只是遇到小股土匪襲擊而已,只要打退就好。眾護衛何在?”
頓時,金燁原本安排上船的一百名液體模擬機器人頓時從各個角落裡露出來,搶上甲板,齊聲道:“到。”
這些護衛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雖然說是護衛,但是無論是從舉止還是氣勢上看,都是一等一的精兵,比之大宋的禁軍也不知要強上了多少,他們聲音高亢,差點將畫舫的船頂給掀翻,但是卻也讓場中的人定下了心,不再慌張。
秀兒看著這些陌生的護衛,心中頓時不自覺地就受到了感染,彷彿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土匪強盜再也,問雲竹道:“小姐,土匪應該攻不上船吧。”